周恒昌和邱队长同样很震撼。
但他们震撼的不是庄稼画,而是远山垦荒队这小半年开出来的荒地。
“一眼望去都看不到边……”
“这得有大几百亩了吧?”
“我怎么记得远山队一塌刮子才五十个人?还不到我们西河的一半,怎么做到短短四个月开出这么大一片地的?大部分还种上了粮,就那点人手是怎么做到的呀?”
周恒昌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他也想知道,远山垦荒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就那点人手,既要开荒、种地,还要盖房、种菜,完了还利用庄稼构思了这么一副巨型的丰收画作,远山的队员,莫非个个都长了三头六臂?否则怎么可能呢?
“这一切都是我们队领头羊——徐茵同志的功劳。”付队长从不吝啬夸赞徐茵,“她力气大,多的时候,一天能开五亩地,在她的带动下,其他同志也早出晚归、勤恳劳作,大家拧成一股绳,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为祖国母亲多产点粮!”
“说得好!”领导带头鼓起掌。
远山垦荒队不仅创意令人耳目一新,还让他们看到了丰衣足食的希望,一如眼前这副庄稼画所表达的主题——希望·丰收!
“小李,不要舍不得胶卷,多拍几张。”平日里最心疼胶卷的主编,今儿一反常态,催着李记者多拍点,并且提议,“咱们在这丰收画里,合影留个念怎么样?”
众人都称好。
随后排成一排站在田埂上,背后是广袤无边的田野以及田野上那幅由庄稼构成的巨幕宣传画。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在和他们比谁的笑容更灿烂。
“来,笑一笑!”
“咔嚓——”
一帧洗出来即评上“最美宣传画”的合影在蓝天白云下、在这片希望的田野上诞生了。
之后,一行人来到远山队的大本营。
远道而来,总要尽地主之谊请大伙儿吃顿便饭。
付队长喊上队里厨艺最好的徐茵:“小徐,今天哪位同志轮值做饭?你跟他换一下。”
“好嘞!”
徐茵没意见。
到了大本营,早上出门前晾着的一锅凉茶已经温了,给大家一人舀了一碗。
领导们喝着茶凉,坐在屋檐下看着满院子郁郁葱葱的菜,又是好一通夸赞。
“小付,你们这苍蝇蚊子很少嘛!”
主编顺嘴问了句。
付队长骄傲地挺起胸膛:“以前这里蚊子、苍蝇可多了,这不徐茵同志想了个好点子,现在很少看到苍蝇了,蚊子也少了许多。晚上一觉能睡到大天亮。”
“什么好法子?”主编好奇地问。
周恒昌和邱队长也竖起耳朵,想听听究竟是什么好点子。
苍蝇顶多恶心点,蚊子实在是太烦人了。尤其是进入盛夏,午后本来就容易犯困,偏偏夜里被蚊子搅得睡不好,白天哪还有精神?
难不成这就是远山队开荒效率如此高的原因?夜里不受蚊子扰、白天劳作精神好?
付队长顺势向在场领导汇报了一番近期的灭蚊灭蝇成果:“……徐茵同志想的诱捕法确实管用,野蜂巢粘苍蝇特别有效,皂荚搓洗过的水,静置在房间里,能杀蚊子和蚊子卵……”
周恒昌听得心里像吃了一颗大柠檬,别提多酸了。
徐茵!又是徐茵!这丫头究竟什么来头?怎么懂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