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横七竖八倒地的狼,不禁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啥情况?
随即从肖静几个口里听说,这一切是徐茵的功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啥?徐茵一个人把一群饿狼给解决了?”
这要不是亲眼看到非死即残、倒地不起的狼群,还以为这几个女同志在吹牛呢。
“一二三四五……”
屯民们数了数,哦哟!竟然有十三头!
“老一辈总说,打死一条狼,等于省了一万五千斤鲜肉。这里可是有十三条,约莫省了上百吨肉哇!”屯长无比感慨地说。
垦荒队员们纳闷不解:“为什么?一条狼顶多也就一百四五十斤,值不了这么多肉啊!”
“我知道了!”付荣兴目光炯炯地一拍大腿,“是不是把狼捕食吃掉的猎物也算在里头了?”
“对咯!”屯长乐呵呵地抚了抚花白的胡子说,“一条成年狼,一年要吃掉两千多斤肉,按十五年寿命来算,十三条狼确实能祸祸掉上百吨鲜肉。”
大伙儿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多?”
“可不,所以靠山屯的人,一年到头以打猎为生。咱们这要不是离山远,往返一趟太耽误农活,这才没经常上山。倒是没想到,你们垦荒队来了不到一个月,不仅开出了上百亩荒地,还帮咱们省了上百吨肉。”
屯长话音一落,众人都将目光移到了徐茵身上,心说:这份功劳他们可不敢揽,说是徐茵一个人的功劳都不为过。
徐茵摆摆手:“天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行行行,你们女同志惊吓了一场,快回去休息。”付队长留下来和屯长商量这些狼怎么处理。
最后,狼肉归两方平分,至于狼皮,大伙儿表示都归徐茵分配。毕竟是她一个人打下来的,没有她,别说狼皮,狼肉都没得吃。
对河窝子屯民来说,狼身上最有用的,除了狼皮能做皮袄子、皮靴,冬天能保暖防风外,狼肉、狼油也是很宝贵的药材。狼肉很滋补,狼油能滋润皮肤、治疗秃疮。
不过,会制狼油的人不多,河窝子屯也不是人人都会。好在屯长会,他表示愿意帮垦荒队炼制狼油。
炼好以后,付荣兴拿了一瓶过来给徐茵。
“小徐,这是屯长帮咱们炼的狼油,一共两瓶,一瓶给你,还有一瓶我放在队医那。”
分给徐茵的狼肉也是完整的一条狼腿。
徐茵虽说对狼肉兴趣不大,但听说它能补五脏,就没往外推,囤着往后说不定用得上。何况在这吃不饱的年代,哪有人会傻乎乎地把肉往外推?
狼油就更有用了,秃疮能用这个治。
“那我就不客气啦。”徐茵大方地收下了。
付队长笑呵呵地说:“看你说的,这是你应得的,咱们倒是都托了你的福。”
不光他们,河窝子屯的人们也像迎来了过年。
先是狍子、后是狼,能在青黄不接的四月,三五不时吃上一顿新鲜肉,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何况这还是滋补五脏的狼肉。
往年,每到春耕、抢收都会累得脱层皮,今年得益于狼肉的滋补,大伙儿累归累,但不至于累脱相。
春耕之后有一小段时间相对比较清闲,河窝子屯的小媳妇挎着包袱皮回娘家走亲戚,难免提到狼入村这件惊险的事。
一传十、十传百,方圆几个屯的人们都听说了这件事,都很羡慕河窝子屯。
倒不是羡慕他们屯有狼群光顾,而是羡慕借宿他们屯的垦荒队,竟然有人能徒手制服十几头狼。
要没这力气,那十几头狼能把屯里屯外祸祸一遍,那带给屯民们的就不是狼皮狼肉狼油,而是莫大的灾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