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没错!错的是老太婆我行了吧?”侯老太说着,嚎啕起来,拍着大腿痛斥儿媳妇没良心,“我是去买西瓜了,可这不没买到吗?急着赶回来给你们做饭,你倒好,拿着刀像逼问一样,我的命真苦啊!干脆死了算了!”
侯老太的孙子吓得哇哇哭。
她儿媳妇也急了:“哎呀妈,你这是何必……”
“嘶!你把刀拿远点儿!”侯老太尖叫,“真想要我的老命啊?”
“哟,划到手了?没事吧妈?我去给你找创口贴!”
“……”
估摸是拉扯间,侯老太被儿媳妇手里的西瓜刀划了个小口子,问题应该不大,否则早就喊救命了,但见血了应该是真的。
这算什么?
一个西瓜引起的“血案”?
徐茵和她妈对了个眼神,忍俊不禁。
这天之后,侯老太看到徐婉萍母女俩,简直像看到仇人,小白眼翻得快要厥过去了。
徐婉萍被女儿一通开导,倒也想开了:大不了搬家呗,横竖是租房住,住哪儿不是住?
遇到侯老太时,对方没什么好脸色,她也就不再主动跟对方打招呼。
徐茵就直接多了。
有一次见这老太太扒着墙头偷窥自家菜园子,听到她和梁语晴的聊天后,还隔着墙头指桑骂槐:
“哟,这里有根杂草,混充我家的葱是不是啊?也不撒泡尿当镜子照照你那怂样,配跟葱相提并论吗?咋地?还想跟葱比赛,看谁长得快?我这就把你揪咯!哼!”
徐茵等梁语晴走后,故意举起一块垫水缸的红砖,当着侯老太的面,捏得粉碎。
恰巧来了一阵风,红砖粉末从徐茵的掌心,洋洋洒洒地刮过了院墙。
“哐啷——”
侯老太惊惧得手一松,洗衣盆落了地。
“老太婆你干嘛呢?”她老伴在屋里喊,“搪瓷盆不经摔不是你说的吗?”
侯老太捡起洗衣盆就往屋里跑,吓得脸色煞白煞白。
徐茵垂眸轻笑了一下,继续蹲在菜地里拔草。
打那天之后,再没听到过侯老太阴阳怪气的叫骂声。
耳根清净多了。
“徐茵,你和梁语晴的比赛什么时候进行?”这天,陆芸苒来买菜的时候问徐茵。
她所在的实验中学和梁语晴的一中提前一周就得去学校报到,再不比赛就没时间了。
徐茵就说:“我都可以,回头问问梁语晴,看她哪天方便吧。”
梁语晴的暑期补习班已经结束,这几天在家做开学前的准备。
徐茵昨天还在小区里遇到她,问那个刘文慧后来有没有再来找她麻烦,她说没有,至于哪天开学倒是真没问。
陆芸苒听她一副随便的口吻,恨铁不成钢:“当然你来挑啊,挑有利于你的时间,能多几天复习也是好的。你怎么这么憨啊!算了算了,还是我替你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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