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和红茜一左一右把徐茵护在中间,往有遮挡物的地方躲。
刺客没完成任务,显然未死心,与司空一样,踏着湖面急追而来。
看清刺客,所有人的嘴巴都张成了圆,大的足以塞进鸡蛋。
一听有刺客,都以为是蒙着黑面的黑衣人。
岂料是穿着粗布短衣的庄稼汉,一个个刚从田里上来,裤腿上还沾着。
“……”
在众人怔愣间,司空夹着徐奎几个起落,转瞬离开了荷塘。
徐奎又惊又怕,都懵了:
“怎么了怎么了?谁要杀我?我得罪谁了?我不就是坑了鹤年堂掌柜一把,花了五百两,买到昔日的贡酒坊嘛,别的没干啥呀……伤天害理的事真没干过……哎哟司空兄弟你能跑慢点不,我快吐了……”
“闭嘴!”司空干脆点了他的哑穴,太聒噪了。
徐奎张嘴说不出话,惊得瞪大眼睛。
王护院见司空往东边跑,略一思索,手一挥,一支护院队保护姑娘往西边撤,一支留下拦截刺客。
没想到刺客根本不鸟他们,直奔司空而去。
王护院眯了眯眼:“所以,他们的目标真是徐掌柜?可为什么呀?”
老管家浑身发着抖,一脸煞白:“奎儿!奎儿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有人要追杀他……”
万华庄干活的庄户里,竟然混入了刺客;儿子差点遭刺客暗算;丑得一塌糊涂的账房竟然是武林高手……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懵得不行。
徐茵轻垂眼睑若有所思。
刺客的出现,是在徐奎自嘲地说着小腿肚的梅花胎记以后。
难道说,那个梅花胎记大有来头?徐奎的身份不简单?
同样不简单的还有司空账房,这家伙竟然是个武林高手,如此深藏不露?
她竟然有看走眼的一天!
蓦地,她联想到一件事,倏地扭头看王护院。
王护院也正好忆起两年前茶山别院遭山匪夜袭那一事。
石子儿打落破风飞来的暗器,可见其内力浑厚;
水上漂不带起水花,可见其轻功绝佳……
“姑娘!”
“你是不是也怀疑,那天帮咱们的人,是司空?”
“小的确实有这个想法。”
“回头问问他。”
徐茵直觉他还会回来。
不管怎样,这事总得给徐府一个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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