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款花各三株,就像人丁单薄的家庭,瞅着有点稀疏。
横竖知道培育方法了,她又泡了一把种子。
这回挑了两款花香淡雅,但开花时特别漂亮的不知名花。
总是用不知名花来称呼它们,都不知道谁是谁。
徐茵凭着印象,给它们起了个名:
花香浓郁的两款,分别叫“吉祥”、“瑞祥”,都带个“香”的谐音字;
刚播种的两款花香淡雅的,根据它们盛开时的花型,分别叫“月隐”、“星葵”。前者花瓣弯弯似浅月,后者花蕊丝丝如银河。
忙完这些,老管家遣小厮送了一筐当季的时令水果过来,并捎来口信,问她仲秋可回府过?
原来马上到中秋节了呀!
徐茵想了想,那就回去一趟吧!
正好盘一次府里的账,看新来的账房可否老实。
得知姑娘要回来,老管家带领府里下人轰轰烈烈搞起大扫除。
“司空,账房归你负责,务必打扫干净哦!”
老管家身边跑腿的小厮,过来通知。
对方略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厮挠挠头,心道怪哉!这新来的账房,怎么给人一种……那叫啥词来着?对!不怒而威!给人的感觉,比当年老太爷冲着他们这帮下人发怒时还可怕!
他当年还不满十岁,看到老太爷第一次发飙,都吓尿了。可今儿面对司空账房,那种吓得想尿尿的感觉又来了。
可司空兄弟明明只是个文弱的肩不能挑的账房而已。
怪哉!
……
凤城孙家,孙母笑容满面地从街上回来。
“我儿成了秀才,那些个以往眼高于顶的街坊邻居,如今看到我,热情得不得了,还问我儿婚配了没有。呸!等我儿来年考取乡试,就是举人老爷了,谁稀罕娶这些个小门小户出来的闺女。”
孙志谦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精神蔫蔫:“娘,秀杰兄落榜了,乡试去不了。”
“啊?”孙母一愣,“那就是说,来年去府城乡试的盘缠,还没着落?”
“是啊!这次的盘缠尚还欠着他,偏偏他又落榜了,我可开不了口再问他借。”
“这可如何是好啊!”孙母急得团团转。
家里唯一的进项就是孙父给人打短工。偶尔遇到个慷慨的主家,会给点赏钱,但这种情况不多。
打短工赚来的钱,刨除一家子的日常开销,压根剩不下多少,哪里攒得够昂贵的赶考盘缠。
以往供儿子读书,也是逢年过节回娘家,从娘家那边蹭点二弟送的绫罗绸缎等贵重节礼回来,卖了当了能换不少钱。
如今爹娘早就不在了,二弟也遇难了,上哪儿弄钱去?
思来想去,还是得联系上侄女才行。
只要联系上侄女,哄得她回心转意,以侄女的大方和拥有的万贯家财,漏漏手指缝,别说儿子的赶考盘缠,自家换套二进院、置办点田庄的钱都有了。
孙母算盘得噼啪响,决定趁仲秋佳节,再去一趟凤城。
总不至于这么倒霉,管家又不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