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方面,拢香苑的丫鬟婆子,只留了一个父母皆在府里做事的家生子小丫鬟,负责拢香苑日常的扫洒、清洁、维护,其余人都跟着她去茶园山。
与其放他们在府里清闲得抠脚趾,她那边却忙得需要雇人,倒不如都带走。到时候开荒柴山种香料,肯定缺人手。
管家不是不放心她的安危吗?那就再带几个拳脚工夫不错的护院去,留几个看守别院,多的都去开荒种香料。
每个月给下人发放的月钱,也不是小数目呢!
徐·抠门·茵再次上线。
徐府到徐家位于城外的祭田、族山,马车要跑上老半天。
决定出发的这天,用过早膳,徐茵就带着丫鬟婆子、一支十二人的护院队,还有府里擅做素食的厨子、方便她差遣跑腿的徐奎,在老管家含泪目送中启程了。
也幸好走得早,临近晌午时,凤城孙家果真又来人了。
不出徐茵所料,这回,孙家母子俩一起上门来了。
得知侄女不在府里,而是去徐家墓园守孝了,孙母心里暗骂了声“晦气”。
扭头数落起自个儿子:
“都怪你个死小子!上次让你亲自来一趟洛城接你表妹,你非要去参加同窗的生日宴。茵茵想必生气了,觉得我们不重视她,才不肯去我们家的。”
“不愿去就不去呗,何必非要人家去。”
孙志谦惦记着书肆那本连载中的《悠游记》,心下思忖不知哪位文豪写的,读起来意犹未尽,可惜已出的几卷他都读完了,下一卷不知何时才印出来。
因此,对孙母的数落浑然不放在心上。
要说徐家这个名义上的表妹,他就小时候跟着母亲去外祖家做客时见过,长大以后未曾照过面,哪还有什么印象。
而秀杰兄生辰邀他一起庆生,那是一早就定好了的。
为了一个毫无印象的表妹,缺席同窗知己的生日宴,说得过去吗?
孙母看他这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谋划这么多,为了谁呀!
可这话又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只能自个生闷气。
一再跟老管家打听:
“不知您可联系得上茵茵,我是她姑母,知悉她家逢巨变,特地从凤城赶过来看望她的。”
“前儿我还与她有过书信往来,她答应随我去凤城散散心,前几日本该我亲自来接她的,无奈家中临时有事,抽不开身,这才晚了几日……”
老管家不卑不亢地回道:“抱歉!姑娘出门前交代老奴,说是要为老爷、夫人守孝三年,这期间,哪儿都不去。”
“啊?”孙母愣了愣,“要守三年?这三年她都在墓园住?不回家了?”
“姑娘是这么交代的。”
孙母:“……”
被徐茵这一招打了个措手不及,彻底搞懵了。
父母双亡,身为子女为其守孝是应该的,但也不必非得去墓园守啊!
在家不能守?去亲戚家不能守?不就是饮食上吃素不吃荤、穿着打扮上素一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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