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都这个时间去上工的,干一个钟头再回来吃饭,否则上午分派的活干不完。”
“……”
徐老三简直傻眼了:“闺女啊,你爹我以前都是八九点才去地头的。”
“所以你挣不到满工分。”
“……不是,你只说让我上工,没说要满工分啊?”
“这样啊?那是我搞错了。”徐茵恍悟地点点头,“行,回头我把过滤嘴烟退了,只给你买酒喝。”
“……”
啊?这咋还打折了呢?
徐老三在“过滤嘴”和“满工分”之间来回挣扎了一番,终究抵不住新式香烟的诱惑,撑开眼皮子挣扎着起床,不忘推推同甘共苦的媳妇儿,“快起来,上工了!”
“好困啊……”
“谁不困啊!想想你的新衣裳。”
“……”
俩口子被鼻子跟前吊着的香喷喷的胡萝卜给诱哄得起床去上工。
这绝对是他俩结婚以来……不!没准是出生以来,出门最早的一次。
“我怎么感觉天上还有星星?”
“月亮都还挂着呢!”
“茵茵也忒狠了!”
“可她自己也起来了,比咱俩还早出门。”
“闺女对她自个也狠。”
“你说她这是受了啥刺激?”
“啥刺激?不就是想给我买酒买烟,给你做新衣裳吗?没钱不得努力挣工分,没错啊!”
“……”
生产队其他人看到徐老三一家,第一反应是抬头看天:
太阳的确还没开出来啊,天也没下红雨啊,咋回事?
“老三,今天起这么早?”
“是啊是啊。”
徐老三打了个哈欠,打死都不说是被闺女用过滤嘴烟威逼利诱起来上工的,他不要面子的吗?
生产队长过来给大伙儿分工,看到徐老三一家愣了一下,也是抬头先看天,然后笑呵呵地说:
“老三,不错不错!保持这股劲,今年年底分粮分钱少不了你们家。”
徐老三:老子只想抽根过滤嘴烟,你信吗?
“今儿上午,壮劳力仍然翻地,昨天那块地今天再翻两遍,明天就要种苞米了。半劳力分两拨,一拨继续去大豆地拔草,一拨去河滩边种芋艿。老三,今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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