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朝他拱拱手:“这些人也是要来此处开荒的?”
“正是!”
衙役走到徐茵身边,小声透露了几句:“大人嘱我跟你说一声,这些人里恐怕有乱民贼子,也就兄弟你制服得了他们,这才……”
徐茵无语凝噎:她故意暴露自己的神力,是为了少点麻烦,如今怎么还把自己套牢了?
不过,安置灾民不是她的分内事,县令怎么安排怎么办呗。
灾民们在衙役的指挥下,慢吞吞地朝远处还未开垦的荒地走去。
“英雄哥!”
行进的队伍里,忽然窜出一个人。
徐茵定睛一看:“小虎?”
“是我!是我!英雄哥……”
王小虎扑过来,似要抱住徐茵诉一番委屈,被徐茵抬手挡下了。
二郎用力把他拽开:“小虎哥,你们怎么也来了?不是说要回家乡吗?”
徐茵抬眼望去,王大牛和他媳妇、还有他家大儿子俩口子都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队伍里,看到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就是没看到王老爹。
徐茵转头问王小虎:“你爷爷他……”
“爷爷他走了……呜呜呜……”
王小虎一哭,灾民队伍里好多人都呜咽起来。
这场灾情里,失去亲人的何止王大牛家。
徐茵的心情越发沉重。
之后听王小虎说了才知道:他们在东宣府没找到短工的活,想着前一晚东宣府下了那么大一场雨,没准同兴府也下了呢,于是决定返乡。
然而离家越近越干旱,似乎又回到了刚出逃那时候。
不!比刚逃荒那几天更旱!
王大牛当即决定折返东宣府,却倒霉催地遇上流民起义,缺水断粮加之兵荒马乱,原就虚弱无力的王老爹,没撑两天就去了。
徐茵拍拍他肩,无声安抚。
继而让他把行李安置好,一起去烧窑。
忙碌起来,才不会胡思乱想。
王小虎挠着头万分不解:“什么烧窑?”
“去了就知道了!”
两人到了后山不久——
“哥哥!哥哥!不好了哥哥!”
二郎气呼呼地跑到后山告状:
“新来的那伙人,抢咱们的饮用水,还把咱们养在池子里的鱼抓光了!”
徐茵一听,忙问:“人有没有事?”
“峰叔和满仓叔跟他们打起来了,他们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