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给老徐家做了几年儿媳妇,还给老徐家生了个闺女,老房子拆迁理该有她一份才对。想撇开她独吞,没门!
于是翻出早先记电话号码的通讯录,找到丹鹤村村委的电话,拨了过去,没成想一直忙音,打了好几次都没打通。
又通过114,问到双鹂街道办事处的电话,这次终于打通了。
刘美丽自称是丹鹤村老徐家的亲戚,每年这时候都会往村里打电话关心亲戚情况,今年这通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担心家里头是不是出事了。
街道办的人员一听是这么个情况,就找出丹鹤村村长的手机号报给她:
“丹鹤村即将拆迁,村委迁址了,留守村民将会安置到过渡房,具体哪儿我就不清楚了,你打村长电话问问吧。”
刘美丽打给村长的时候,村长正好在派出所。
那几个偷鸡摸狗的邻村混混被徐茵揍了一顿,然后像粽子一样捆成一串扭送去了镇上派出所,告他们盗窃未遂还想讹人。
这帮人是派出所的常客了,隔三差五就会因为赌博进来关几天。
徐茵则是为县里一举拿下两个第一、保送县一高的资优生,光看这点也猜得到谁是受害者。
何况还有直播视频佐证。
尽管未遂,但性质恶劣,要不是徐茵懂点自保手段,还不知要被怎么欺负呢。
派出所这边正要立案,接到了一通电话,所长听了没几句立马道:“这件事我们正在跟进。确实确实,社会反响太恶劣了,绝不可能姑息的!”
比徐茵想象得要更顺利。
派出所出来,她到附近奶茶店买了二十杯去冰奶茶,加了跑腿费让奶茶店小哥送到派出所。
大热天的,还麻烦他们跑丹鹤村取证,请杯奶茶聊表心意。
村长骑着三轮车来接她:“搞清楚了?”
“清楚了,那个叫阿山的姐夫,是我们村的,前阵子回来签字,顺便回了趟丈母娘家,聊起我家自留地种了西瓜,他小舅子正好赌钱输光了袋底,就想着偷西瓜来卖。”
“阿山?那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混账东西!幸好你在瓜地,不然就被他们得逞了!”
村长说完,不由庆幸徐茵力气大,会点拳脚功夫,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受欺负咧。
“唉,最近为这拆迁的事,闹腾的真不少。子女多的那几户,房子还没影呢,兄弟几个倒是先闹起来了。”村长头疼地直摇头,“也说不清拆迁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财帛动人心呗。”
徐茵话音刚落,村长的老年机响了,他接起来听:“喂?对,是我,你哪位啊?美丽?哪个美丽啊?哦哦!”
村长捂住话筒,对徐茵说:“是刘美丽,来问我你的电话号码。”
徐茵秀眉轻挑,立马想到刘美丽这通电话的来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财帛动人心,她没说错吧?这不又来一个。
村长早就从徐奶奶嘴里听说刘美丽二婚后的种种德行了,哪里会告诉她徐茵的联系方式。
哪怕徐茵此刻就在身边,他也紧紧抿成河蚌嘴,死也不说。
刘美丽没能从村长这儿问到徐茵的电话,心气不顺极了。
打给村长时,她都想好措词了,她不贪心,无论老徐家分到几套房,她只要一套就行。
回头卖了钱到恒城市里置办一套小户型或是首付个中大套,宝贝儿子将来的婚房就不愁了。
谁知村长愣是不告诉她徐茵的电话。
“老不死的,不就一个电话号码么……”
刘美丽骂骂咧咧了一通,决定回丹鹤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