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担心他打了胜仗威胁到您屁股底下的交椅?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份份控诉书,散布于京中的街头巷尾、城墙内外。
早起的百姓看到以后口耳相传、义愤填膺:
“怎么会有这种事!这多寒将士们的心啊!他们在外头打仗,这些人躲在京中享福不说,居然还克扣将士们的伙食,入冬了连件厚衣服都不给送……”
“我儿也去当兵了,我心里悬得很。若为燕华打胜仗死在战场,我虽伤心却能够理解,可若因为这些人饿死冻死,连抵抗敌军的机会都没有,我死后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
“太子还派人暗杀瑾南王?那不是他兄弟吗?瑾南王在外打仗,他倒好,在宫里吃吃喝喝,听说纳的女人,都快赶上当今圣上了……”
“嘘——你不要命了吗?这种话也敢讲!”
“那不是就你在听嘛,嘿嘿,话说回来,这个太子真没有以前的太子好。以前还是瑾南王当太子的时候,他对咱们百姓可关心了,每年过冬,都会派人来询问咱们的屋舍够不够牢固,御寒物资够不够度冬,还会派人在城门口施粥,我喝过好几次咧……”
“那倒是,瑾南王不仅心善、体恤我们老百姓,能力也出众,听说他待过的地方,百姓的日子过得可好咧,要是他能做下一任皇帝就好了……”
“嘘——刚还说我不要命,你这话才不要命咧……”
“……”
不仅百姓们传,权贵们之间也在传。
实在是,控诉书太多了,目及所处无一不是,就连皇宫后花园的树上都挂了好多张。
百姓还只是猜测,权贵们就心知肚明了:
这事只怕从头到尾就是太子惹出来的。
太子他不仅买通了司农卿、粮草官,克扣了粮草等物资,还派人暗杀瑾南王,暗杀不成就投毒,嘶——这未免太恶毒了吧!
“哗啦——”
东宫,获知消息的燕恪珩,脸色阴沉地扫落案几上的一堆摆件。
太子妃迈进来的时候,差点被溅起的碎瓷片飞到。
“爷,你……”
“滚!给孤滚!”
燕恪珩现在一个人都不想见。
他这次是真的害怕了,控诉书贴的满城都是,他派人撕都撕不干净。
而且每一张都是一模一样的字体,无法查证是谁的手笔,哪怕确定是燕恪瑾所为,也无从下手。
满城的人都在讨论这个事,父皇会不知道吗?
父皇知道了会废了他吗?
皇帝确实知道了,第一反应是恼。
他也怀疑是老二所为,外人不可能如此兴师动众地讨伐太子。
没错,控诉书虽然列了一二三点,看似讨伐了三拨人,最终指向的其实就一个人——太子。
老二就这么恨他们?
恨到毫不顾忌地把皇家内幕揭露在百姓面前,都不愿遮掩一下?
这让他这个皇帝颜面何存?
恼完以后是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