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此而已了。
从礼法上说,他已经不再是罗漾的儿子。
他们不过是族人而已。
定国公府的荣耀,顶多只能庇护他们些许。
至于那些直接的更深远的好处,凭什么让他们来沾呢?
罗漾不是圣人,更不是什么没脾气的人。
那天,他被仪鸾卫带走之后,家中生的大事小情,甚至详细到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有暗卫汇报。
二房和罗北霆的反应,着实伤他很深。
“好自为之。另外,城南仁心堂的张大夫曾欠我一个人情,此人擅长治疗花柳病,你要尽快去找他看看。”
罗漾从怀中掏出一张名帖,放到桌上,起身离开。
罗北霆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自罗北霆出门之后,柳苏儿没一会儿便觉得腹痛难忍,家中很快请了大夫。
没等大夫赶到,她便见了红,出血不止,一整条中裤都湿透了。
大夫一搭脉,便道不好。
素语十分焦急地问道:“大夫,我家夫人到底如何了?”
被逼得急了,大夫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夫人,不知道家中老爷……老爷近来身子如何?”
柳苏儿痛得满脸冷汗,闻言,她猛地抬头。
见她似乎懂了,大夫这才委婉地说道:“夫人这一胎先天不足,即便强行保下来,恐怕也是后患无穷……在下无能,只能替夫人清理干净,尽量不伤根本,待养上一年半载,也就没有大碍了。”
说完,他去写药方了。
碍于丫头婆子都在,大夫说一半留一半,然而柳苏儿又怎么会不明白?
罗北霆那个畜生,在外面染了脏病,又传给了她!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或许从他们结合的那一刻就是天生带着病毒的,当然不可能瓜熟蒂落!
她恨,她好恨!
柳苏儿紧咬着牙根,默默流泪。
素言缩在墙根儿,说什么都不往前凑。
夫人的胎没了,她的还在,她敢去上眼药吗?
只希望夫人暂时想不起来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哪怕柳苏儿没动手脚,素言的胎也在几天之后掉了。
这还不止,她觉得自己的隐秘之处长了怪东西,痒得可怕。
而且,还有一股子鱼腥怪味……
素言忍不住躲在屋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但没用,情况反而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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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几天之后,罗北霆带回来一位张大夫,据说他在城南开医馆。
张大夫仔仔细细给家中的女眷都把了脉,开了药。
一时间,院子里整天弥漫着苦涩浓郁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