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奕匡问道。
李都没抬头看他一眼,缓缓说道:“并开放东北全境给他们,并将营城、海城、丹城划拨给他们租住!”
把玩着手中玉扳指的奕匡说道:“琉球几年前就已经被倭寇侵吞了,这有什么好说的,答应就是了!”
李缓缓转头看向一旁的奕匡。
此刻的李不清楚这奕匡是故意避重就轻呢,还是老糊涂了。
李章铜也毫不遮掩,直接说道:“那东北呢?”
“哦,说起东北,我来找章铜你有大事要说,那个护卫军不同意诏安!”奕匡坐正身子说道。
李冷哼一声:“不同意?你要不要问问两位钦差,出没出山(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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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奕匡疑惑道。
李章铜拿出一份德意志特使给他送来的密函,递给了奕匡。
随后李章铜说道:“我已经给保定镇驻军的荣录去信,托他亲自去趟关外。”
“什么!你……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让荣录……”奕匡目露寒光,随后冷哼一声,甩袖转身离开。
李章铜这种不打招呼,就擅做主张的跋扈模样,此时的奕匡决心要参奏慈溪。
因为很简单,要是荣录去到了奉天,这招安之事十有八九就会定下,彼时洋务派就会大功一件,最主要的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还会受牵连!
可此时的李章铜不知道吗?不,他很清楚,十分的清楚,但李章铜此刻的筋疲力尽已经无力在去顾及这些勾心斗角了。
给了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李章铜缓缓闭眼:“我为之呕心沥血一生的大乾啊!大乾的列祖列宗啊,求您保佑我,保佑我大乾国祚绵延……”
而此时气愤的回到王府的奕匡,让奴才们将他儿子载正“提”过来问话。
“我问你,老实交代,到底出没出山海关!”奕匡怒道。
载正也是脖子一缩,急忙跪地求饶,此刻他已经看出来了,自己父亲恐怕已经得知了实情,他在隐瞒恐怕会遭受皮肉之苦的。
“阿玛,我知错了,都是载丰!是他让我陪他留在曾祺那里暂住的!”
奕匡扶额无奈的吼道:“具体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给我讲来!”
“是是是,我们刚到山海关就无缘无故受到英吉利国军队的阻拦,说戒严,需要向上请示。我和载丰就在等。
可后来,曾祺就来了,载丰看他和英吉利人很是亲近,就想着让曾祺帮忙说和说和,谁知这一说和就托了三个月。”
载正可是捡“重点”的说,将他摘的干干净净,他搂着美人劝载丰喝花酒的时候,怎么没说,流连忘返醉生梦死的时候,怎么不说。
最后到奕匡耳中的,就是他将他摘的干干净净,错都是载丰的,是载丰看错了曾祺,用错了人。
此刻的奕匡面露阴沉,他咬牙切齿看着载正,这个儿子什么德行他这个当老子的可是一清二楚。
奕匡狠厉的说道:“刚刚的说辞,就是事实!知道了吗?”
“啊!”载正一愣。
奕匡上去就是一脚,踹翻载正道:“啊什么啊,想要活命,你刚刚说的就是事实!其余的懒到肚子里,其余的我去给你擦屁股!”
“儿臣明白!”顿时大喜的载正急忙给老子磕头。
随后载正立即将他在山海关强取豪夺的银子拿出了一半,上缴给了父亲奕匡,这才让父亲的气消了下去。
“那个曾祺可用吗?”奕匡说道。
载正立即说道:“曾祺手里有兵,而且十分的听话,就是他想进中枢!”
奕匡摆摆手说道:“这都不是事,老佛爷回驾时,给曾祺说!晋阳到京城一路就交给他了!”
闻言,载正大喜立即给奕匡叩拜:“多谢父王!儿臣叮当安排妥当!”
奕匡接着摆摆手让儿子下去。他要开始向长安的慈溪写奏章。
奏章中他没有说李的不是,而是将护卫军怎么袭扰“大清祖地”的罪行,开始大吹特吹。
甚至将这些日子,他所见列强的种种为非作歹的罪行,也安给护卫军。
并在最后,隐晦的提了一嘴荣录不听朝廷的旨意,私自出关!
此刻的李章铜本来要写奏章,想向长安的慈溪说明最近生的一切,可被突然造访的沙俄特使给打断,后面他也就忘了这事。
李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接过沙罗斯特使递来的那份神秘文书。
他的眼神隐约有些疑虑和不安,但当他仔细阅读完每一个字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这份文书详细记录了沙罗斯在帝国东北地区,以及更远的远东地带所部署的军事力量。
令人震惊的数字——整整万名强大的沙罗斯远东军士兵!
而这其中,更有将近十万之众的精锐哥特骑兵,他们以其勇猛无畏而闻名于世。
李章铜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庞大的军力布局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沙罗斯真的打算对大乾帝国动一场大规模战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