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李元吉不敢说话了,这件事往小了说,不过是没遵守和一个孩子的约定走了水泥路,往大了说就是违抗皇命。再这样闹下去,李世民会怎么样不好说,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李元吉只能咽下这口气,消停地回武德殿养伤。
秦王府里,李世民和几个大将哈哈大笑。
尉迟恭笑声最大,房顶的灰都要被被震下来了:“痛快!老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上回比试不敢下狠手,可憋死我了,这回真是痛快!”
尉迟恭骁勇善战,几年前李元吉不服气,二人曾有过一次比试。那时候众目睽睽,尉迟恭只是夺了李元吉的武器令他大败,并不曾伤到对方。
可惜李元吉对此十分记恨,之后没少给尉迟恭使绊子。他这回可是出了一口气。
程知节抹了抹笑出的眼泪:“你们听见他喊成什么样了吗?活该!让他暗算王爷和大郎君!”
李世民非常鄙视:“亏他还是上过战场的,这点疼也受不了。”
是呢是呢,在场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谁还没受过几回伤,也没见谁喊成那样。
秦琼无奈提醒:“咱们还是小声些吧。”
到底是以下犯上,秦琼有些不自在。纵然现在身处秦王府,清楚没外人能听到动静,还是下意识觉得心虚。
程知节在他肩上捶了一下:“你刚才下手挺黑,这会儿害怕了?”
“齐王算计王爷和大郎君,不能便宜了他。”秦琼轻咳一声,“我也不是害怕……”
李世民三人哈哈大笑,秦琼生性正直,心里一堆框框架架,偏偏又重情重义,每次被忽悠着做一些不太符合他道德观的事,之后都会别别扭扭很久,可有意思了。
秦琼纵然被取笑习惯了,也不由脸色发红。
李世民大手一挥:“今天高兴,我请你们喝酒去。正好承乾弄出两坛酒,比清酒劲大,你们肯定喜欢。”
一听有好酒,几个人眼睛都亮了,尉迟恭嘿嘿笑:“那老黑就不客气了。大郎君怎么想起来酿酒?”
“不是快要过年了吗?承乾想要自己做屠苏酒,不知怎的就弄出了这个。”
几人个往外走,李世民解释道:“倒不是酿的,就是把清酒处理了一下,好像是蒸馏还是什么的,用了七八坛好酒才得了这么两坛。不过滋味是真好,酒劲也大,我从没喝过这样的酒。酒汤也清亮,瞧着和水似的。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尉迟恭几人忍不住咽口水。
与此同时,李承乾将在井里放了一晚上的药材包捞出来,浸泡到准备好的酒里,茫然地问:“这就好啦?”
他好像没干什么,就是把几味药材切碎,放在丝绢里沉入井底,等了一晚上而已。
风蕾含笑点头:“屠苏酒就是这么做的,不过最好等岁除那日切药材,元正早晨取出泡酒,如此才有驱邪避瘴的功效。”
岁除就是大年三十,元正就是大年初一。
“那我等到那天再做一回。”李承乾美滋滋地说,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就要尝一尝味道。
风蕾连忙拦住他:“郎君还得去学堂,不好此时饮酒。”
李承乾自信满满:“没事哒,我酒量很好!”他以前过年也喝过屠苏酒哦!
风蕾:“……”
以前那叫什么喝酒?只是用筷子蘸着沾了沾嘴罢了。怎么得出酒量很好这个结论的?
风蕾最终没拗过李承乾,用筷子给他尝了一点,李承乾眼睛一亮:“和我以前喝过的味道一样!”
风蕾点头,这么简单的步骤,也很难做出不同的味道。
李承乾却美滋滋,到了学堂就和杜荷、苏琛炫耀:“我自己做出了屠苏酒哦!”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两个小伙伴一脸敬佩:“你都会酿酒了?太厉害啦!”
李承乾脸蛋红扑扑地说:“不是酿酒,就是把药材放到酒里浸泡,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