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不屑地哼了一声,干脆关上窗户闭上眼睛假寐。
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李元吉眉毛一皱:“干什么呢?”
车夫:“王爷,前面铺了水泥路。”
“水泥路怎么了,走不了马吗?”李元吉语气不善。
“能跑得了马,就是……”车夫弱弱地说,“水泥是恒山王造出来的,按照皇上的意思,您……”
李元吉:“……”
靠!没想到这一点!
李元吉沉默片刻:“从别的地方绕过去。”
可惜的是,朱雀门前这条东西向的大路横贯长安,全都铺上了水泥,东接城东春明门,西到城西金光门,将李元吉和南边大半个城隔开了。
李元吉:“……”
最后李元吉只能倒回去,从城西北部的通化门出城,再从城西南部的延兴门进城,绕了大半个长安。
等到了和裴寂见面的地方,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裴寂差点以为李元吉失踪,已经派人找过两回,只差进宫告诉李渊了。
且因为他们约定的时间本来就不是很早,这一耽误就更晚了,因为第二天还要上朝,也不能在外面留宿,匆匆说了几句话就分开,李元吉匆匆忙忙往回赶,差点就被关在城外了。
回去之后,李元吉直奔御书房向李渊哭诉:“他们肯定是故意的,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出门?”
李渊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目瞪口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此事确是你有错在先,世民和承乾生气是应该的,他们也没做什么,只是捉弄你一下,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李元吉:“……”
他默默吞下一口老血:“那儿子以后出去怎么办,难道都不能去南城了吗?”
李渊揉揉额头:“你最近就不要往外面跑了,等世民和承乾气消了,我再跟他们商量把此事翻过去。”
还要等李世民和李承乾气消?
李元吉心里憋屈,但敢怒不敢言,只能暂时认了。
李元吉消停待了几天,只在皇城和皇城东西几个坊出入,打算来一出忍辱负重,等以后再想办法报复回去。
万万没想到,几天之后,皇城东西两侧的路也开始铺水泥路了。
李元吉:“!!”
这要是修好了,他岂不是只能在皇城里面活动,那怎么行?
且不说他还有那么多事,单从他本人来说,只待在宫里,憋都要憋屈死了。
哦,可以通过皇城北面的玄武门出入,但每次都要绕城一大圈,且不说麻烦不麻烦,他的面子放在哪?
李元吉又去找李渊,求他暂停修这两条路。
李渊叹气:“世民正在气头上,还是顺着他些才好。等他彻底出了这口气,事情也就过去了。如果真的针锋相对,这事儿闹得越来越大,对你也没有好处。”
李元吉:“那我怎么出门啊?”
李渊支支吾吾:“就先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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