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完就要往外走。
&esp;&esp;然而黎昌真不知道怎么办,站在原地没办法地把任克明看着。
&esp;&esp;吴妈退回来:“你好歹给他擦擦身子吧!唉,我去煮解酒汤。”
&esp;&esp;擦,擦身子?
&esp;&esp;黎昌愣了两秒,视线重新落回床上。
&esp;&esp;躺着的那个身影一双忒长的腿半吊在床外,脚上还穿着一双从外面穿回来的漆皮黑鞋。
&esp;&esp;吴妈再进来时,床上的任先生已经安稳地躺在被子里了。
&esp;&esp;身上的衬衫换成了真丝睡衣,皮鞋也被整齐地摆放在靠墙的位置,床边是一双棉拖。
&esp;&esp;黎昌则坐在床边,背对着任先生,低着头似乎在抠手指。
&esp;&esp;“擦完了?”吴妈小声问。
&esp;&esp;黎昌眼神闪躲地点了下头。
&esp;&esp;吴妈见他这个样子,只当他是因为没认真擦而心虚,懒得多说,放下醒酒汤的托盘。
&esp;&esp;“擦个身子都不好意思,”她嘀咕,“发了场烧还真变成个黄花大闺女了。”
&esp;&esp;还真被他说对了,黎昌现在真是个黄花大闺女的心态。
&esp;&esp;他眼神闪躲,根本不是因为没认真擦,相反是因为擦得太认真了。
&esp;&esp;认真到把金主身上的角角落落都擦了个遍,然后忍不住在某一个地方停下视线。
&esp;&esp;好……好大一包。
&esp;&esp;他咽了下口水,菊花一紧——这怎么能进得去啊!
&esp;&esp;
&esp;&esp;进不进得去的,感叹一下就好,先放做无所谓,毕竟就算要进也不是今天进。
&esp;&esp;黎昌看着装着解酒汤的托盘,纠结一下,去拍了拍任克明。
&esp;&esp;“你要喝解酒汤吗?”他用蚊子大的声音问。
&esp;&esp;对方没有反应。
&esp;&esp;好的不喝。
&esp;&esp;黎昌自己端起来啜了一口,贼苦!
&esp;&esp;这里面是放啥了,明天可得好好问问吴妈。
&esp;&esp;他放下碗脱鞋钻进床上,动作可迅速。
&esp;&esp;也不管身旁还躺着一个金主了,闭上眼就要睡。
&esp;&esp;自从穿过来,他每天闭眼都会感觉回到了穿来前的日子。
&esp;&esp;他穿来前住的是月租六百的出租屋,整个屋子就一盏特小的窗户,一张单人床,卫浴在楼道公用,不管什么天气季节,走出去都是一股味,躺在床上也能闻到。
&esp;&esp;总之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esp;&esp;这里的房子两层高,和出租屋比大得无边。瓷地板每天都光得发亮,每个房间都有专属的厕所,一个厕所就有黎昌之前小屋的一半多大,还熏着香。
&esp;&esp;原来有钱人过得是这样的生活啊,黎昌想。
&esp;&esp;他甚至都不会觉得自己在做梦,因为在这之前,他连想都想不出来什么叫有钱。
&esp;&esp;他只知道,有钱就是顿顿都能吃肉吃鸡蛋。
&esp;&esp;就像现在一样。
&esp;&esp;黎昌想着肉和鸡蛋进了梦乡。
&esp;&esp;第二天早上,他半梦半醒睁眼睛,莫名觉得浑身特别舒服。
&esp;&esp;照例环顾四周一眼欣赏大卧室,却在侧头的一瞬对上了一双眼。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