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
谢婉气得跳脚,“小娘下葬的时候,他喝的烂醉,不曾给小娘送葬。现在倒急着去公主榻前献殷勤!”
谢南知眉心一蹙,立马吩咐道:“陆荣,速去将他抓回。”
谢婉抱歉道:“长姐,给你添麻烦了,我定好生管教他。”
“去吧。”
谢南知挥手。
房间里,只剩谢南知、谢长珩兄妹二人。
谢南知忍着泛酸的心口,坦白道:“兄长本可以再撑五六日,是我。。。。。。让林青离开,换了医术不如她的林晚晚,如今最多只能再保兄长三天。”
“三天,足以改变许多。若朝阳公主不肯。。。。。。”
“知知。”
手背微凉。
谢长珩的体温已渐渐流失,微凉透白的手覆在她手上,让谢南知越发难过。
谢长珩安慰道:“十天已过,每多一天,都是你给我求来的。”
“有你陪着,足以。”
“。。。。。。”
谢南知没忍住,闷在心里多日的情绪,就这么猝不及防爆发出来,她抱着他,不舍,抱歉,难过,无力,复杂的情绪淹没了她。
谢长珩抬起无力的手臂,用尽力气,拥住她。
至少。
这一刻,她属于她。
就够了。
他这样想,手指眷恋地轻抚她长发。
陆荣很快带回谢文彬,命人将他看管起来,回来复命:“国公府的护卫不敢逼他太紧,属下派我们的人看着他,保证他逃不出国公府。”
“不,让他逃。”
谢南知说。
陆荣:?
就很想问,那还抓他回来作甚?
谢南知:“他逃走前,得让他知晓一些事。。。。。。”多好的传声筒,总不能让他一无所知地去见燕朝阳。
谢南知交代陆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