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翠浓和蝉宝齐齐一惊。
三千零七次。
这养尊处优的侯府小姐,竟被亲生母亲打了这么多次!
谢南知也有些意外。
“还敢顶嘴。”沈氏扬起皮鞭,眼看要抽在沈留珠身上——
谢南知:“蝉宝。”
蝉宝抓住沈氏手腕。
沈氏拉扯几次,奈何蝉宝力气大,她动弹不了,沉静如水的面具终于龟裂。
“放手。”
她声音里卷着怒。
谢南知慢条斯理道:“母亲,今日夫君和妹妹双气临门,大喜之日,见血不吉,会坏了侯府风水。请母亲三思。”
信她,就天真了。
“纵容她招婿入府,才真正坏了侯府风水。这脸,永安侯府可丢不得。”老夫人一狠心,道,“媳妇,打,打到她不作妖,答应嫁人为止!”
沈氏死水般沉寂的眼眸,忽地有道光一闪而过,是对鞭笞的兴奋和怀念。
谢南知:“。。。。。。”
原来变态是遗传。
她再次出声:“谁敢。”
依照沈留珠的疯劲儿,无缘无故挨这么多顿打,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定还有的闹腾。谢南知愿助她一臂之力。
“陆荣。”
她轻喊一声。
立在门口的陆荣抽刀,“末将在!”
老夫人又气又怒:“孙媳妇,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你任性。”
谢南知淡淡回道:“祖母,我并非任性,而是为侯府着想。”
“。。。。。。”
一个要打,一个不准打,眼看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沈留白一个箭步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