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知轻拂茶沫,但笑不语。
谢婉直直看着谢南知,猛地想到五年前,长姐被父亲逼着嫁给沈留白,无论长姐如何恳求,父亲都无动于衷。
谢婉蔫了。
闷声闷气道:“可父亲总告诫我娘,让她管束好幼弟,切莫掺和进储位之争,远离皇室之人,保持中立,怎么会。。。。。。”
“难道,”
她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父亲只是担心幼弟行事不稳,被人看出破绽,连累国公府,才处处那般告诫吗?”
谢婉承认,某些方面,她确实没谢南知聪明。
所以,她请教道:“父亲既选了楚王,又为何专程让我跑一趟,告知你经过?”
“呵。”
谢南知笑了声。
那笑容,深的让谢婉捉摸不透。
茶凉了,谢南知浅浅饮一口,才道:“府中事多,便不留妹妹用晚膳了。”
谢婉:“就这?”
我辛辛苦苦跑一趟,你就这般打发我?
谢婉气咻咻带着一团疑惑来,又气咻咻带着一团疑惑走。路过长风和翠浓,狠狠瞪一眼。
长风一头雾水:“她发什么癫?”
“管她呢!”
翠浓快步进来,献上一沓票据:“长风偷偷昧下的国公府礼单。”
“。。。。。。”长风摸摸鼻子,“就不能说的委婉一点?搞得我多奸诈似的。”
“长姐面前,不用假正经。”翠浓吐吐舌头,给谢南知和长风分别倒了一杯茶,亲自去小厨房挑茶点去。
长风刚坐下,
谢南知幽幽道:“兄长有事瞒我。”
长风屁股刚挨小榻,一机灵站起来,举三根手指敬神明:“没有,绝对没有!公子对小姐的感情天地可鉴!”
指天发誓的手指,又偷偷多出一根。
鬼话。
我说的都是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