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忽然的亲近算什么?
来人是张敬之,张司业。
在祭酒房间见到谢南知,张司业有些意外,心事重重的男人匆匆向谢南知行了一礼,开门见山道:
“是真的吗?”
“是。”
“大人为何现在才同我说?”
“我提醒过你。”
“可是。。。。。。”
张敬之痛苦抱头,情绪即将失控。
两人的对话摸不着头脑,谢南知看向张敬之。
才隔一晚,他像变了个人。
从前的张司业是国子监第二把手,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他才华出众,年轻气盛、文质彬彬,今日却胡子拉碴,眼下的黑眼圈浓的像磨了两团墨汁上去,一眼瞧见的狼狈憔悴,应是一宿没睡。
事实是,张敬之确实一整晚没睡。
昨日,他从永安侯府回来,便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张祭酒下令免了他的课,准他休沐一日。
他的课,由其他老师暂代。
直到夜晚,仆人进来禀告说:“司业大人饮了大半日酒,又哭又笑,服侍他的书童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
冯祭酒极看重他。
说起来,张敬之算得上冯祭酒半个学生,曾有指点的恩情,冯祭酒宅心仁厚,不忍看他落寞至此,带上诗集去找醉酒迷糊的张敬之。
“这里有你要的答案。”
冯祭酒命人强行灌了张敬之醒酒汤,留下诗集,便离开了。
张敬之是聪明人。
他寒窗苦读多年,不曾议婚,骤然心动便不顾一切倾注了一整颗心,对永安侯府那位女贵客爱的深沉。
“作者是谁?”
张敬之着急问。
冯祭酒反问:“无论是谁,都不是她,不是吗?”
张敬之提着的气,泄去大半:“我知道,我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
他似乎没了力气,跌坐在蒲团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
堂堂男儿竟哽咽了:“明知她不喜欢我,我没有退缩。在长公主府,她被人撞破衣衫不整,失了贞洁。。。。。。我没有退缩。”
“即便侯府那个小少爷是草包,我也坚持日日去侯府授课,只为了每日见到她,听她说过的好。”
“大人,我是真心喜爱她的。”
“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总会等到她满眼都是我的那天。那时,我将三书六聘、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将她娶回来好好疼爱。”
“可她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她的疏离不是因为矜持,只是因为我并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从始至终,她从未认真瞧过我一眼,从未。。。。。。”
“那昨日突然的亲近又算什么?”
“算什么!”
“她把我当做什么?”
读书人清高,张敬之没办法丢下尊严插足林晚晚和沈留白的感情,这无疑是将他的尊严摁在地上摩擦。
张敬之难过半晌。
谢南知静静品茶,冯祭酒任他发泄。
终于,
张敬之从痛苦的爱情中抽离出来,盯着冯祭酒,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力气大的将祭酒大人的官袍都攥的皱巴巴。
“大人,请告知我真相,谁是那本诗集真正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