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禹清开门进去时,阿如正在打扫卫生,她以为是陆少庭和宋浅,就抬起头来看,对他们笑。
但是一抬头笑着却发现是梁禹清,整个人都怔了一下,把拖把一放,转身就想往房间跑。
梁禹清看起来一夜没有睡觉,大约是为了自己。她突然有些内疚,觉得自己太无理取闹了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想逃走。
阿如什么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头发也梳得整齐,衣服穿的干净,脸上却铺了妆,是为了遮掉一晚没睡的黑眼圈。
“阿如,”梁禹清看她要逃走,马上大步上前,一把把她抓住,转身抱住了她。阿如的眼泪就这样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是梁禹清第一次看到她的泪水,他心痛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应该跟你讲清楚。”
阿如挣开了他,“梁禹清,我董可如是怎样的存在着,你还不知道吗!”
“我生活在这个地方,可是我现在与你生气,想打碎一个盘子的资格都没有,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不是我的。”
“你只是一时新奇罢了,我的处境,你是难以理解的。”
“你看,我真过分,一边要你认清,一边又要你理解。”
阿如讲完,就低下头去,双手也无力地垂在两边,小声地啜泣着。
梁禹清心里太痛苦了,他太想帮她摆脱这样的境地。
“阿如,”他又上前,抱住她,他的下巴抵在阿如的头上,
“我与那方闽,确实是旧相识。”
“这场展子,我的确动了手脚,我拜托他,减少了那日展子的人流量。”
“所以我们才能看的这样舒心。”
“除此之外,我没有再向他要求什么了。后来的一切都是机缘巧合。”
“若是有假的,我就……”
梁禹清怕是要发出什么毒誓来,阿如趁他没有讲完,就迅速拿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亲了亲她的手,“阿如,我想你心里要强,不愿意被帮助,我都能想到,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想为你做到平等的恋爱,我想为你做的,还有更多。”
“对不起。”阿如皱着眉头,和他低声讲了一句。
“我知你不太会发脾气,只是每次生气,又苦了你又苦了我。也许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仍然需要相互理解与信任。”
“以后不要乱跑,也不要冷战。也许你熬得住,但是确实快去了我半条命了。”
“好。”
另一边,宋浅和陆少庭去了公司。他们俩也并不干什么,舟车劳顿,两个人却回不了家,家借给别人道歉了。
两个人就窝在办公室里,宋浅懒散地躺在沙发上,陆少庭也陪着她。
“宋浅,我和你在一起,真是亏钱。我以前从不会在办公室里什么都不干的,近墨者黑就是这样活生生的例子。”
“那你要不要干点什么?”她突然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陆少庭当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突然露出流氓的笑容,迅速向她逼近。“怎么样,大干一场。”
他特地把那个干字咬的特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