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樊笼枷锁。
她轻轻松了口气。
难过有点,但不多,然后就是一丝如蜜糖般不断涌现的,打心底里来的喜悦。
“你很幸运。”
一个声音说。
是祁青丝。
她整了点小吃,撕碎的鸡条肉,面皮子,肉蒸饼,还有鸡蛋糕。
她以一己之力保护了一众后勤人员,甚至自己也能过得像旅游一样。
她脱了鞋,白嫩的脚上仿佛没有一点子茧皮,即便是脚后跟,也是呈现出薄嫩皮肤的粉红状。
这模样——小日子也太好了。
和那些土匪,东乾国人,东岛人比,简直就是在享受生活。
“我哪里幸运了,没和他们一起进去?”
香织问。
祁青丝面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是当然,你根本不知道那里面生了什么。”
说到这,她也是啧啧称赞。
“真厉害,我以为他很厉害,没想到厉害到这地步了,我一个打一个都够呛,他一个打三个,还是最强的三个,你明白这什么意思吗?那个混蛋他如果愿意是真的能够一巴掌把我拍死的。这样一个人,是你们能随便沾边的吗?只要他和那三个,随便哪一个腾出手,一巴掌就能把你们全给灭了,现在你明白,你不用进去有多幸运了吧!”
祁青丝忍不住感觉好笑。
一群人。
在一条巨龙打瞌睡时,跑龙的身边唱歌跳舞,想要搬走巨龙的财宝。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龙没死,只是在睡觉而已。
可能一个不好,一个瞬间。
这条龙就醒了。
然后这一群人能活下来几个?
香织明白了。
对方有高人异士在里面,而津田有什么?
土匪?
东乾国人?
还是那几个少数的……高手?
都是一群送死的货。
不。
也未必。
这么长久的时间了,祁青丝可是深知某人有多么会算计,杀人早已经不是那个人的爱好了,杀人诛心才是,甚至杀人诛心也要玩出一些花招来不可。
也就是说。
生不如死。
这才对味。
不过。
祁青丝倒是挺喜欢香织这个女人。
或者说,有一丝同情。
这是一个被朋友,被时代遗弃了的女人。
明明拥有绝世之资,是天才,得天独厚。
但生活却过得像狗的米田共一样。
丑陋不堪。
好好一朵鲜花儿似的姑娘。
这才三十多吧,就老得像五十岁人模样了。
脸上的胶原蛋白丢了个干干净净。
皮肤皱得快要能扒下来了。
不需要浇水银。
一撕而就。
皮下脂肪大量缺失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