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
南至海线火车站。
一个看起来端庄典雅的秀气女人坐上了火车。
她一身孝衣,光秃秃的眉毛,绝对的素容。这是一种古之礼法,是指女子给男子守孝的。家里死了丈夫,女子一心守贞,就会如此,把眉毛都剃了。
如果有丈夫,会给妻子画眉,古人一直有这种风雅趣事。
但若没有丈夫,妻子自己就会给自己上一个点眉妆容。
死了丈夫呢?
那就光秃秃的了。
这点,在中土已经不常见了。
不过在东岛就盛行此风。
但在此刻,就有这样一个一身素孝,没有眉毛,可怜兮兮的女人,可若是有人仔细观察一下她的身边,就会现她绝对不是什么可怜之人。
一队看上去就威武的汉子在保护着她。
其中一个男子,看向女人,满腔的爱意真是藏也藏不住。
冯远嗔和他的好朋友阿保,很不情愿的进了一间车厢。
这里面人很多,其中甚至有一些人带的鸡在乱跑。
好容易找地方蹲下。
一个人道:“什么玩意,这么霸道,一个人就要了一整节车厢。”
“不知道吧,是龙家人啊,龙贵芝大小姐,死了丈夫的那一个,你说要不要躲?”
“是她,死丈夫的那个?那是得要躲起来。”有人识趣,就承认了惹不起。
“那可是个经常把人做成罐头人的狠人啊!”有一个人颇为感叹。
这就要扯到一些是非上了。
据说那女人的丈夫,是一个叫孙舟的男人,这个孙舟——十分好色。
他在外边好色。
妒火中烧的龙贵芝忍不住就把和孙舟好的女子抓了做成人彘。
并且,不止一次。
这种故事,在南乡,广为流传。
所以龙贵芝的名声十分不好。
车厢里,一个男子对女人说。
“要不要?”
他伸手在脖子上横着拉了一下。
龙贵芝摇摇头。
“我的名声不好,我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了。但是我男人的仇一定要报。你们是我仅有的力量了,我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动用你们,不想因为这种小事生变故。”
男人叹息。
“便宜他们了。”
车厢里。
冯远嗔看向另一间车厢。
前一个车厢要避开龙贵芝。
那么后一间车厢又为什么空着呢?
是哪一个人占据了后一间的车厢?
“那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更邪乎了,你是不知道啊,一个男人带了一只棺材上了火车,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检查的。这得要塞多少钱啊!反正我是觉得,一个人,一个人,带那一整个的大棺材,这样的人不靠近的为好。”
那棺材哪怕是空的也轻不了。
正常需要四个人抬的吧。
但那男人却仅是一个人。
哪怕是空棺材,这也是天生神力的吧?
冯远嗔过去望了一眼。
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