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夫叹气。
正这时,杨雪雁手往前一指,道:“等等,你们看。”
宽阔的河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点子。
随之,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终于见到了,是一艘船。
这是一艘,看起来张灯结彩,实则还未有营业的红船。
此船三层楼高,宽阔高大,气派十足。
唯一让人诟病的就是,这样一条船,不在楚水河上,反而在淯水河上,岂不是怪哉怪也么。
楚水河又叫流金河,河上商船往来,那里常年飘荡着漂亮的风俗业花船。大大小小的船上,站满了姿态万千的花船娘子。
那里才是这艘漂亮红船所该去的地方。
反是淯水,两岸多是普通民家,说白了大多都是穷批,搁这儿能有什么生意?
而且这样的淯水,也养不起这么漂亮的红船啊。
你要是大肚船,乌蓬船,泥板船,竹排阀子,这个都可以有,也像个样子。
可什么时候这淯水河上会飘红船呢?
细思极恐。
这该不会是遇上了诡异吧。
“走走走——”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不敢看,不再瞧。
众人收拾车马顺水往上游走。
有船不上。
红色的大船慢慢悠悠停在水边。
仿佛有人在吹起了呜咽的箫声。
三楼窗边。
一只欺霜赛玉的手挑起了垂落的花帘。
在丝薄如雾的纱巾上,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刘一夫一行人。
手上的红指甲在窗棱木上抓出吱吱声。
“跑,跑得了么?总也是要过河的,总也是要上船的。”
她冷笑了几声,放下窗帘。
……
一行无话。
到了天快黑时。
“那船……好像在后面跟着我们呢。”
“不怕,只要我们不去理它,就什么事也没有,对了,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遇到这事,不理,不采,不要管它,就什么事也没有。”
张小乙说的是经验之谈。
这种诡异,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不给它机会,不要去和它建立因果联系,老远的躲着避着,不靠近,不触碰,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很多的死,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众人不理红船,他们吃饭,练功,最后睡觉。
当然了,一如往常,他们安排了人值夜的。
轮流起来,是张小乙,锦天,刘一夫。
这其实是对刘一夫的一种照顾。
他值夜,其实已经可以准备早饭了。
所以真正值夜的,就张小乙和锦天。
众人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