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出信任在前。
被欺骗,被丢弃,都是他的果。
不知不觉,胸前的睡衣也濡湿了。
莞春草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伸手去揪他的裤头:“没关系的老公,还有它在呢。”
她的手拽着裤头,要扯下去般,也似要把手放进去,那么流氓地,许慕余抵在她头上哑然失笑:“亭亭啊……”
莞春草揪着许慕余的裤头,人紧紧贴在他胸膛上:“我也在呢。”
是要说最重要的两样东西都没有失去吗。
许慕余嘴角控制不住扬起,手臂也在不自觉收紧:“留在我身边久一点吧。”
别离开我。
莞春草仰头在许慕余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眼泪也沾湿了他的下巴:“你要留下我才行。”
许慕余低头亲咬她的嘴唇,在底下牵起她的手故意往小腹下放:“这样行吗。”
莞春草的手烫得瑟缩了下,又主动张开唇迎合许慕余,手也不再抽回来:“行……”
许慕余舌头不客气地探入,手却没再逗她,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掐着她的腰加深这个吻。
他要留下她,不会用这个办法。
就算他不用,她也会留在他身边。
她的眼泪,她的回应都在这么告诉他。
亲吻着她的唇,感受到身上渐热的变化,许慕余确认,他是有人陪在身边的,他不再孤单。
孤单的人,怎么会尝出泪水的滚烫,又怎么会感受到胸腔里跳动的是怎样的炙热。
放声哭过,莞春草累得很快就睡着了。
但是睡得并不安稳。
她躺在许慕余怀里,睡梦里的手到处在摸许慕余的身体。
摸他的脸,摸他的手,摸他的胸膛和肚子,脚在底下踢他的腿。
全部确认过一遍他的每个部位都在以后,她才放下手脚继续睡。
睡了一会,又伸出手,伸出脚,摸许慕余的身体,摸他的四肢。
都摸到了以后,她才接着睡下去。
又睡了一会,她又伸出手脚去够许慕余,重复摸他身体的动作。
许慕余看着她第五次在睡梦中找寻他的身体、四肢,他拉住她的手,往下移了移,变换了下,靠在她怀里。
莞春草抱着许慕余,在睡梦中最后确认一遍许慕余是在怀里,才真正睡着了。
她睡沉了,但许慕余怎么也睡不着。
他在黑暗里听到她不算均匀的呼吸声,也听到了灰尘在空中碰撞的声音,听到了若有似无的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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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在医院里,在那些漫漫长夜里,也是听着若有似无的虫鸣,听着医院里那些深浅不一的脚步声度过。
杂乱的脚步声是他听到的最多的声音,那些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会走近了告诉他:你的双腿被挤压得很严重,就算做了手术,我们也不能保证你可以站起来。
后来那些脚步声离开了,又回来了,说:你腰上的神经也被波及,站起来的可能微乎其微,恐怕还有瘫痪的可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瘫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