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给皇上请安。”
门外的人抬脚迈入厅门,站定,抬手,“众爱卿平身。”
随后,他往厅内上走去。
“谢皇上。”四位大臣起身也跟着落了座。
耶律岱钦朝四人环视一圈,缓声一笑,“辛苦你们等朕这么长的功夫,来人。”
“皇上。”耿亮应声上前。
“去,命御膳房把朕吃的粉葛生鱼汤多做四碗。”
“是,奴才这就去。”耿亮转身出了厅门。
“臣等谢主隆恩!”众臣又齐齐欠身朝上微微颔。
耶律岱钦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摆手道“那粉葛生鱼汤最是舒筋活络,益气和血,你们也都来上一碗。”
“是,谢皇上!”
“皇上,您要好好保养龙体啊!臣听说,自您登大位后,总是熬到这么晚还歇不下,这总归是不好的!先帝在时,就总是这么熬——”葛台满脸担忧的看向耶律岱钦,蹙眉道。
“是啊皇上,您不能总这么熬着。”与葛台对坐的横玉也觉得葛台说的很有道理。
“无妨,朕还年轻!”耶律岱钦倒没觉得有什么,呵呵一笑缓和了一下气氛,随后郑重看向葛台,“西北旱事如何了?”
葛台直了直背,缓缓摇头,“颗粒无收——无比惨淡呐!”
“是啊皇上。”与葛台同坐的乌格勒接着道“西北各州县今年全都没有了收成,虽说各家各户或有余粮,可撑到明年秋天是一件极难之事,依微臣看,朝廷得早做打算开仓放粮了。”
耶律岱钦没有想到西北的旱情竟然如此严重,一时之间,心下有些郁闷不已。
他刚登大位,好些事等着他落实,可这会儿偏又添了两处灾,这让他感到有些疲乏。
“好,朕知道了。”说罢,他又看向横玉,“东南的大水波及的州县有几个?”
横玉细细思索了一下,“最严重的是万县和长李县,这两个县相邻,由于地势过低,都还没来得及抗洪,洪水便一股脑一下子全淹了,有人员失踪和伤亡,具体多少还未查报。”
“其他县倒还算好,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房屋这一块,损毁较为严重,恐怕朝廷也得预备钱粮了。”
这说话间就有两处用钱的地方,登上大位的这几日,处理完先帝的丧事,又处置了扎那和俄日和木,国库有多少钱,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查。
“好,朕知道了。”他朝横玉说了同样的话,随后,又看向乌格勒,“东丽呢?前些日子,班布尔上奏有东洋人肆虐,后来没了消息,这几日朕也没顾得上问,现下,是怎么个情况?”
“东丽已经没什么大事了,班布尔将军已经率兵将其击退,近半年内,东洋人应是不会再有进犯。”乌格勒道。
总算是有一个算的上好的消息了,这让耶律岱钦方才紧绷的心缓和了不少。
“皇上,汤来了。”耿亮迈入前厅。
“正是时候!”闻声,耶律岱钦抬手,“给他们一人一碗。”
耿亮应声,上前先给葛台盛了一碗。
葛台赶忙起身,没有去接那碗汤,惶恐道“这——臣不敢——”
“葛台大人还是不要推却了,这是皇上的一片心意。”耿亮笑着小声道,将碗又往葛台跟前捧了捧。
葛台这才将其接下,转而望向上,低头道“臣谢主隆恩!”
四个人都喝上了,耶律岱钦也端着喝了一口。
刚喝一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眼看向了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