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在这城内,不过是帮着打理毓王殿下和信王殿下的膳食罢了,其余的事情,臣女一概不知,公主切莫——”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未等于荣儿把话说完,景华簪便将她的话截断了。
“臣女真的不知,公主切莫为难臣女——”于荣儿倒没有一丝一毫的受惊,反倒回答的很是平稳。
见问不出什么长短,一旁的芳子有些耐不住了。
“那为何方才在路上我将几个北狄侍卫不见了的事说与你的时候,你一点儿都没有面露惊讶之色呢?”
闻言,景华簪抬眸与芳子对视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想到一块儿了。
“是啊,难道你就不好奇吗?”景华簪也附声道。
可话说出去半晌,于蓉儿只是把头更低了一些,没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
及至此,景华簪再也按捺不住了。
她反手一掌拍在案矮桌上,登时瓷碟碰撞的声音响彻帐内。
“我以大景公主的身份命令你!赶紧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否则,我有权利把你赐死!”她的胸脯上下起伏着,白的粉的面颊也因气急开始微微涨红。
景华簪了怒,这是于荣儿没有想到的。
因为,她总以为,那应当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甚至对于景华簪来说,可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
她本以为她问自己几句见问不出什么便会作罢。
可她万万没料到这位公主的脾气竟如此之大,竟会因此事要大动干戈。
“公主!臣女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于荣儿抬起了头,仰视着景华簪怯声道。
“还再说谎!还再遮掩!”景华簪已是怒不可遏,“你可知那几个北狄侍卫的安危有多重要?你可知若是他们被弄死了北狄会对毓王和信王做什么!”
“没错,北狄的国君耶律敦巴日是死了,可是他的三个儿子没有哪个是省油的灯!”
“你们以为我此番来是来认祖归宗的吗?你们全都错了!你们也全都低估了北狄的实力和报复心!若是那几个北狄的侍卫死了,毓王和信王是逃不出这山谷的!你还不说吗!”
直到这个时候,于荣儿似乎才领会到此事的重要性,面色也陡然间变得晦暗。
“赶紧说吧!再不然真就得酿成大错了!”芳子急得直跺脚。
“公主——此事——那几个人当真如此重要?”她直勾勾的盯视着景华簪的眼睛,双手也不由自主地一把扯住了景华簪的裙摆。
“哎呀你说呢!你这个人怎么——”于荣儿的磨磨唧唧让一旁的芳子感到无比的抓狂,“你说呢!公主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怎么还追问个不停呢!赶紧说!你究竟知不知道那几个人到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于荣儿便将景华簪的裙摆一松,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怔愣着不言语了。
“你——”芳子见状,欲再说上几句,却被景华簪抬手拦住了。
看着于荣儿一副颓然之态,她的眼前又浮现出了景华储走出帐外的背影。
自上午分别后,算来,她已经有好几个时辰没有见到他人了。
此时此刻,她心里的不安愈的严重起来。
“我再问你。”安静的帐内,景华簪听到自己的声线已经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们几个,是不是已经被二殿下杀了?”
于荣儿没有再沉默,而是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了景华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