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日子,她确实练就了一副说哭就哭的本事。
只因——命运屡次叫她经历着一个自幼金尊玉贵的女子不该经历的事情。
听到这里,耶律岱钦赫然睁开了眼睛,撑在鬓间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
见耶律岱钦的神色渐渐有了变化,景华簪的心里便立刻明了。
他这是对自己说的这番话全然相信了。
就算算不上全然相信,最起码他的那颗心已经动摇了。
这更是一个趁热打铁的好时机了。
“我出宫这么几日,祁鹤他都没有出宫去寻一寻我——”景华簪说着说着,眼角愈的泛红,声线也更是哽咽起来。
“岱钦!”她抬手将耶律岱钦搭在椅扶上的手紧紧握住了,那模样,活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似的,是那么的我见犹怜。
那一刻,耶律岱钦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帮帮我吧!我求你了!难道你就真的忍心将我送到军营中去吗!”
耶律岱钦没有将景华簪的手推开,可也没有将她的手握紧。
两个人就那么一个端坐在官帽椅上边,一个跪坐在其身侧,仰着头以央求的眼神看着眼前那个高出自己大半截的身影。
半晌无话——
良久,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传入景华簪的耳朵。
“给本王一个承诺。”
。。。。。。。。
“怎么?爱卿可是还有事未向朕禀奏?”
闻言,阿苏占缓缓站起了身,往前走了几步,躬身低下了头,“皇上,臣有一事想讨皇上您的示下。”
那晚卜臣佑刚刚揭露了阿苏占和自己的妃子阔阔真通奸一事,可苦于眼下证据还不到位,因此,耶律敦巴日还并不想将此事向阿苏占挑明。
其实对于阔阔真,耶律敦巴日对其早已没有了那种寻常的夫妻之情,甚至曾经一度想要将其褫夺封号贬为答应的位分。
可一想到她那个弟弟班布尔还在为自己镇守着东丽那一个小国,他就打消了这个心思。
班布尔英勇善战,有勇有谋,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若是将他的姐姐给废黜了,那必定就不能再将他继续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上。
念及此,耶律敦巴日才容忍阔阔真至今都待在那个贵妃的位子上。
可偏偏那晚卜臣佑出于私心,将阔阔真与阿苏占的事情就那么给揭了。
耶律敦巴日自然对阿苏占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在今日早朝后几位内阁阁员齐聚上书房议事的时候,他都没有正眼瞧阿苏占一眼。
不过,想着还是没有证据的传言,他便很是平和的叫阿苏占有什么事尽管说便是,甚至最后还加了八个字——你我之间,不必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