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今时今日,到底还是用上了。
她相信,一旦牵扯到朝中大臣对于他的看法,皇帝就定会好好思虑思虑此事的分量。
显然,她考虑的对极了。
耶律敦巴日静静的听着,思忖片刻,终觉景华簪说的甚是有理。
“皇后,你起来吧!”耶律敦巴日淡淡道。
景华簪却未起身,“皇上,您若是不答应,臣妾就跪到您答应为止。”
“父皇,有人愿意跪着,就让她跪着吧!”景华簪的话音刚落,耶律岱钦就迫不及待地起身朝上道“父皇,儿臣突然想起还有几件要事需要儿臣亲去打理,您没什么事的话,儿臣这便告退了。”
说罢,未等耶律敦巴日应声便欲抬脚往外走去。
闻言,景华簪彻底的慌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端坐在上的耶律敦巴日,柔软的声线中夹杂着几分坚毅和恳求。
“皇上!此事事关前朝,您不能由着二皇子的性子来啊皇上!”
“岱钦!朕会吩咐司礼监的人午后到兰林殿去领人。”耶律敦巴日说罢,又拾起了案桌上的折子,不再看人,“皇后,回去吧。”
景华簪身子一软,差点儿站不起身来。
这一下,可算是真正的如了心愿了。
“臣妾叩谢皇上圣恩!”她双手着地,朝着上手磕了一个大头。
耶律敦巴日帮了她,她要让他看到她对他的感恩之心。
如此,往后天长日久的信任才能得以建立。
她自然是希望这个中原暂时的掌权者对自己的信任越多越好。
信任一旦建立,她的复国计划也就会执行的越来越顺利。
可耶律岱钦便不愿意了。
“父皇,您怎能——”
“好了,朕此意已决!莫要再说!”
见阻止不成,耶律岱钦只好愤然转身,拂袖而去。
“皇上,那——您准备给他一个什么差事?”景华簪站起身,喜色道。
“差事嘛——容朕想想!”耶律敦巴日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中的折子搁下又拾起一道。
事已成,就不易再多啰嗦了,若是再啰嗦的人反悔,那便得不偿失了。
“那臣妾便叨扰您了,臣妾这便告退了。”
景华簪说罢,微微颔,转身往外走去。
走出几步,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
“他做何差事不重要,可若是叫朕现他有不轨之心,朕可就不会容你再为他求一次情了!”
声音不大,却带着上位者嗜血的威严。
景华簪脚尖一顿,后背似有一阵冷风掠过。
心慌之余,心里不禁冷笑一声,这耶律敦巴日当真是个老狐狸!
这么叫人惊心动魄的一句话,听着是在敲打祁鹤,可实则不就是在敲打自己吗!
哼——来日方长!不急,咱们且走着瞧!
“臣妾明白,臣妾会将皇上您的恩典转告他的,是您让他不再做太监伺候人,他定会对皇上您感激不尽!”景华簪转回身,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