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便罢了!先放一边不说!可他居然——”一想到扎那陷害耶律岱钦谋逆一事,查干巴日就对他满心的不屑。
耶律敦巴日交代他不要再提及此事,所以说到这里,查干巴日噤了声不再说。
“不说了!总之,三皇子他也就是做个闲散王爷的料!”
听到这里,耶律岱钦听明白了,扎那是真的不得人心了。
他心里头欢喜的不得了,可面上却还是一片淡然之色,“依我看呐,我们三个皇子,全都是做王爷的料!父皇立了新皇后,这宫中,眼看着就又要添皇嗣了。”
“哎?这话可不对!”查干巴日看向耶律岱钦肃色道“立了皇后,不一定就要生小皇子啊!就算生了也不一定就是小皇子啊!”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这新皇后生下小皇子,你父皇也断不会立他为太子的!”
“为何?”耶律岱钦假意不解道。
“这有何不懂的?”查干巴日哈哈大笑,“谁人不知那皇后是前朝的公主?”说着,抬手拍了耶律岱钦的肩几下,“放心吧!皇后就是生个皇子,那皇子也活不了!前朝的人,那血脉就不能留!”
耶律岱钦笑了笑,没有说话。
可这顿宴,扎那并没能得逞。
“三皇子,实在不是卑职没有争取进去,卑职在外头都快说破天了,那门口的人他们就是不让卑职进去!”宴席散,纳真跟在扎那身后,一面急切地解释,一面往外走。
“不用说了,我知道。”扎那神色有些颓,毕竟事儿没能做好,回去又少不了挨顿骂。
对于自己母妃阔阔真的奚落,他的心里已经厌烦至极。
“那咱们——怎么办?”纳真无奈追问。
扎那没好气的狠狠甩了下袖子,“能怎么着?再等机会呗!”
眼看着就要到大门口了,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
“三皇子请留步!”
闻声,扎那和纳真皆转身望去,只见一身着曳撒的人正疾步往这边走来。
“他谁呀?瞧那衣饰不像是低等太监。”扎那觑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神色不禁紧张起来,“不会是耶律岱钦现什么了吧?”
“不会!这个卑职敢肯定!”纳真望着前边斩钉截铁道“是个太监,脸上有笑意,想来,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儿。”
“三皇子,您跌了扇子!”
说话间,那人已经来到了二人跟前。
手一伸,扎那垂眸看去,掌间还真是自己的那把挂着玉坠儿的檀香扇。
这扇子是他挚爱之物,无论春夏秋冬都带在身上,从不轻易离身。
“哎吆!主儿,还真是您的那把檀香扇!”纳真眼睛一亮,顺手将扇子接过,笑道“谢谢这位内官了!您不知道,这可是我们三皇子的宝贝!千金不换呢!”
这时候,扎那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微微一笑,“我的侍从说的对,这把扇子确实是我的宝贝,真是多亏了内官您了!”
说罢,他又将来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欸?可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您!您是——前朝人士?还是北狄人?”
来人淡然一笑,“当然见过,那日城外平原相逢,你二哥将我绑了净了我的身,从此,我就做了他的贴身大太监。”
话落,扎那大惊失色,抬手指着眼前人道“你——你就是那位前朝少将军祁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