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知?”耶律敦巴日语气愈严肃起来,扬声道。
见此状,耶律岱钦不禁也往俄日和木脸上看去,他从未怀疑过自己被手足刺杀,更何况,那日的刺客究竟是要刺杀他还是要刺杀景华簪,他还没来得及弄清楚。
可看着俄日和木那明显慌张的神色,他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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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主的话,青娥姑娘被两位公公叫去了。”
闻言,景华簪缓缓睁眼,这时才现眼前已站了一位侍女。
“被谁叫去了?”
那侍女摇了摇头,“婢子也不认识,说是贵妃娘娘身边的。”
“什么?”景华簪大吃一惊,忙不迭做起了身。
桑麻也很是吃惊,赶忙上前一面去扶景华簪一面问那侍女道“可有说是什么事儿了吗?”说罢,又看向景华簪,“这个青娥,就是再紧要的事也该回来同您说一声儿啊!哪有这悄么声儿就走的道理!更何况,还是被贵妃娘娘叫去了!”
是啊!何事让她走的如此匆忙!
景华簪想了又想,就是想不出个合理的理由。
直觉告诉她,青娥这是有事瞒着她了!
“叫到哪里去了?贵妃娘娘的宫里吗?”景华簪又问。
那侍女又摇了摇头,“这婢子倒是听见了,说是让青娥姑娘径直到上书房去呢,说贵妃娘娘在那里等着她呢!”
“这倒怪了!”景华簪呢喃,“她不过是我身边的近侍宫女,他叫她去上书房去做什么?”
桑麻也颇为疑惑,“既然人已经被叫走了,那咱们就只能等着她回来了,公主您也别太为她担心,或许是皇上要吩咐她什么事儿呢。”
景华簪点了点头,“也只能等着了。”
可沉思半晌,景华簪又想起了宝勒尔离开后和青娥的那相视一笑。
“桑麻,你还记得吗?”景华簪抓住桑麻的手。
“公主,您说什么?”
“我总觉得,青娥瞒着我同阔阔真和宝勒尔有了私下里的交集——方才她们那个对视的眼神很是不一样——”
桑麻顿了顿,细细想了下,“公主,婢子明白您的意思,可婢子觉得,您是心思太过敏感了——青娥是自幼跟在您身边的,谁有坏心思,她也不会有坏心思的呀!”
“起风了,您也该喝药了,让婢子扶您回殿吧。”
风起,有些迷了眼睛。
景华簪眯着眼睛仰头看向湛蓝的天空,良久,撑着桑麻的手下了榻,缓步往殿内走去。
“或许你说的对,是我太过敏感了,我怎么能怀疑青娥对我有二心呢,她可是陪着我逃亡过的侍女。”
见景华簪想开了,桑麻也开心起来,“是啊!您就是被窝在屋里太久了,心情太过压抑,待太医再来为您诊脉,婢子让太医给您搁些安神舒郁的药。”
景华簪住了脚,转头紧紧握住了桑麻的收,“桑麻,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你是一个——一个——”
看着景华簪黯然伤神,桑麻故意调笑,“公主您别这么夸婢子了!婢子最初也是二皇子派到您身边的,二皇子要婢子对您好,婢子哪敢不从啊!”
又提到耶律岱钦,景华簪转过头,继续往殿内走去。
“桑麻,一会儿,我要去见皇上。”
桑麻端药碗的手微微一顿,“您去见皇上做什么?”
景华簪看着香案上的袅袅烟丝,柔声道“我要求他,求他让我到天牢里见一见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