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里,宫中有传言,说皇上要立前朝那位华簪公主为皇后的事儿,说明儿个尚衣监就要给她量凤袍的尺寸了。”阔阔真一面说一面偷偷打量俄日和木的神色,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面前的二人太过镇定自若,她根本看不出他们对此事是何态度。
“哦,这件事啊,听说了。”查干巴日笑了笑。
“王爷您觉得如何?”
“一个前朝的公主,怎能做我们北狄的皇后?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这不是等着让这位前朝的余孽再度掌权吗!”阔阔真不屑道。
听着阔阔真的这话,俄日和木的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跟他是同一个想法了。
“母妃,儿臣同意您说的!您说的对!父皇他一定是昏了头!咱们一定要想方设法的阻止他!”俄日和木没忍住,一股脑把自己心里想的也全都说了出来。
见此,阔阔真大喜过望,“我就知道!你一定跟母妃想的是一样的!”
“打江山不容易!俄日和木你一路跟随你父皇打进中原,你一定懂这其中的凶险吧!这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得了江山!怎能容得下一丝丝闪失!”
“绝不能让那前朝的公主近你父皇的身,更被说是统管后宫的皇后了!”
“那可是要掌凤印的!是有权利开武器库的!你父皇的这个决定太危险了!”
阔阔真的话,一下子说到了查干巴日的心里去。
若不是阔阔真说,他还真忽略了前朝旧制有皇后可私开武器库这一项。
“这武器库倒真是个大事儿——”他一手抵在额间,自顾自说道。
“是啊皇叔!咱们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俄日和木的酒意一下子没了。
景华簪的狡猾程度他在城外营地的时候就见识过的,私开武器库的权利若是到了景华簪的手里,他无法想象这将会意味着什么。
“绝对不能让她成为皇后!应将她尽快处死!否则后患无穷!难道咱们北狄还要继续过回去被别人奴役的日子吗!”俄日和木说到激动处,腾的一下站起了身。
看着俄日和木不淡定的样子,阔阔真送松了一口气。
这下终于有人替她着急了!
她满意的往后一靠,拈了颗果子放进了口中。
“坐下坐下!”查干巴日将俄日和木按坐在椅子上,“这不是商量呢吗?你老是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已想到了一法子,皇嫂,您要不要听听?”查干巴日看向阔阔真。
“王爷您说便是。”阔阔真点了点头。
“这武器库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依我看,咱们要不就是轮流去劝皇上不要将景华簪立为皇后,要不就是一齐去劝皇上不要将她立为皇后。”
“如若不然,还有一个法子,只不过,这个法子相比之下就没那么上得了台面了——”
阔阔真和俄日和木齐刷刷地看向查干巴日异口同声道“什么法子?”
查干巴日一抬手,横着朝脖颈处一抹,眸中散阵阵阴戾,幽幽道“也只有死人才能彻底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