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禾。”何与卿打断了笪禾的话,语气郑重:“我被困在后宫,不能在战场上与弟兄们实现我的抱负,这本该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可是现在,拓埔国再次来犯,我理当因毫不犹豫地去战场上杀敌!因为覆巢之下无完卵,无国即无家!
荣辱之事,系于个人者轻,而关乎国家者重!
笪禾,你记住,我们上阵杀敌,为的不是付季茂的江山,为的只是我们自己——国难当前,宁为战死鬼,不作亡国奴!
如果为了一己私怨而置家国危难于不顾,那我和自私自利的付季茂等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主子…”笪禾红了眼眶:“可是您现在武功尽失了啊……”
“笪禾。”何与卿笑了笑:“你也不想想我白日里闲来无事,都在做些什么?像我做了那么多袖箭之类的暗器,就是为了能重新回到战场上而在做的准备!”
现在,御书房。
付季茂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她来做什么?”
“奴婢猜测啊,贵妃娘娘怕不是来求陛下您,不要让何老将军上战场的吧?”唐王俞满怀恶意地说道,毕竟何与卿独占圣宠良久,各宫娘娘或多或少都心生了些怨气,平日里也没少用金银饰收买自己。
“胡闹!”付季茂果然有些气愤:“虽然她正得圣宠,但国难当头,她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而置家国危难于不顾!宣,朕倒要看看她怎么为她那个祖父开脱!”
何与卿走进了御膳房,行的,却是军人的礼,她说:“微臣,参见陛下。”
付季茂本皱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爱妃,你的礼仪,错了。”
“不,陛下。”何与卿抬起头,目光如电:“微臣此次前来,不是作为后宫的凌贵妃,而是作为‘凌霄’求见!
微臣恳请陛下,让微臣带兵,前去阻拦拓埔国的进攻!”
付季茂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头凝视着何与卿,半晌,才冷言道:“你,是怕朕派你那少了一条腿的祖父去,所以才来求朕的吧?”
何与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付季茂的眼神中充满了错愕:“在陛下心中,微臣便是这般明哲保身的人吗?!”
“咳。”看着何与卿的眼神不似作假,付季茂尴尬地咳了一声,才道:“爱妃,你现在武功尽失,你实在想去,也只能隐藏你是凌霄将军以及凌贵妃的身份,作为参谋,行协助主帅张强俊之责。”
张强俊?!何与卿不可置信地咬住了朱唇,此人不堪重任、极其无能,面对问题也总是束手无策,毫无解决的能力。
偏偏他还喜欢高谈阔论、指手画脚,不愿意听取他人的意见和建议,对各种事情又都喜欢掺上一脚,却常常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唯一拿的出手的本领,便是那一张能把黑说成白的巧嘴,哄得付季茂那叫一个龙颜大悦!
在此人手下当参谋,只怕战胜拓埔国是难上加难啊……
“陛下!”何与卿还是直言道:“请您再慎重考虑一下,张强俊难担大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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