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衣服边缘一点点往上卷,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丝毫没有刚才的?别扭。
“嗯?”
陆祁溟咽了咽喉头。
她掌心贴上他紧绷的?豆腐块,慢慢下移,狐狸眼氤氲着撩人?的?水汽。
“看看我可爱的?小音符。”
陆祁溟弯唇,抓住她作乱的?手,将?她整个人?压在洗漱池上,轻嘬了下她唇角。
她推他,偏头笑道:“牙膏好吃吗?”
“味道不?错。”
他用带着胡茬的?下巴去蹭她脖颈,弄得她发痒,咯咯笑起来。
“好了,陆祁溟。”
梁舒音用力推开她,“外面雪好大,我们去堆雪人?吧。”
梁舒音从没堆过雪人?,倒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从没那个闲情逸致。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今天?心情很好,亲手做了个小人?,用黑豆点了双眼睛,围了红色围巾,戴了双绿色毛线手套,又在雪人?旁画了只矮胖的?小狗。
正拿着手机拍下自己的?大作,陆祁溟在一旁抄着手嘲笑她,“看来这些年,你画画的?手艺是一点也没长进啊。”
梁舒音瞥他一眼,也不?还?嘴,抓了两捧地上的?雪,直接上手朝他后颈里塞去。
陆祁溟被冻得“嘶”了声,也不?甘示弱,从身后抱住逃跑的?人?,将?一双冰手伸进她脖子里取暖。
梁舒音抬脚往后踹他,两人?一并摔在雪地里,跑累了,都?不?想起来了。
陆祁溟伸手将?她搂过来,她靠在他身上,两人?看着头顶晃眼的?太阳,梁舒音抬手遮住冷烈的?光线,就听身边的?人?开口。
“开心吗?”
“嗯。”她笑道:“如果能永远这么开心就好了。”
不?知名的?飞鸟从被大雪覆盖的?树间?窜出,掠过他们的?眼前,飞向更高远的?天?地。
“会的?。”身旁的?人?沉声道。
翌日,大寒。
梁舒音跟陆祁溟约好了,下午一起去给秦授接机。
她从昨晚就开始琢磨着,要如何开口跟秦授讲从前的?事,讲陈可可的?存在,几乎是一夜没睡好。
原本应该是开心的?时刻,但?自打这天?早上醒来,她就莫名开始心慌。
一个人?在家?呆不?住,她索性去了陆海集团,准备找陆祁溟一起吃午饭。
陆祁溟没接电话,她打给了赵赢。
对方将?她领到了办公室,“陆总在开会,梁小姐请稍等。”
“好的?,你忙你的?,我在这儿?等他就行。”
她摘下口罩和帽子,随手拿了本他桌上的?财经杂志,百无聊赖地翻了起来。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小时。
赵赢急匆匆推门进来,“梁小姐,陆总好像不?在公司,要不?然您先回家??”
他刚刚被陆祁溟派出去送文件,回来恰逢预定的?会议时间?,他瞧见会议室大门紧闭,以为陆祁溟在跟客户开会,也没在意。
直到刚刚有事想找他签字,敲门进去,才发现会议室空空如也。
他问了行政部,这才知道,原本定下的?那场会面,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被他临时取消了。
“不?在?”
梁舒音闻言,拿出手机,拨了他的?电话。
刚才是没接,现在却是关机。
“有可能是临时和客户约在外面,手机没电了。”
赵赢虽然也很疑惑,但?为了让她宽心,便随口找了个理由。
梁舒音若有所思?地点头,“好,那我回家?等他。”
赵赢正将?她送到门口,手中的?电话便响起,是他妻子打来的?。
“你忙去吧,不?用送我了,我的?司机就在楼下。”
赵赢感激地朝她笑道:“好的?梁小姐,家?里有急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梁舒音扫了眼外面的?办公室,刚刚零星加班的?几个人?都?离开了,公司空荡荡的?。
她摘下帽子和口罩,慢悠悠朝电梯口走过去。
这里是陆海总部的?顶层,三十三层,她看着红色数字一点点往上攀升,心头却莫名有些烦躁。
她走到窗边透气,摸出好久没抽过的?那盒烟。点烟时,她随意瞥了眼身后的?消防通道,视线忽然一顿。
消防通道的?门口,有一块碎掉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