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挪开了视线。
下一刻,男人?松开握着她腰的手,饶过她肩膀,捏着她下巴,强迫她看着镜子的自己。
“如果不是陈可可告诉我这些事,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说?”
梁舒音仰着被他?牵制的下巴,下意识抿了抿干燥的唇,跟镜子里的他?对视。
“说了又怎样呢?”
她呼吸不稳,吞咽下喉头,“不过是…是徒增牵连罢了。”
她口中的徒增牵连,的确是当时无奈纠结的心境,但落到陆祁溟耳中,终究有种被弃置的不适。
“徒增牵连?”
他?嗤笑反问,松开了手。
他?突然离开,让梁舒音身后有了空白,空气跟着凉下来,冷意钻进毛孔,冻得她浑身颤了颤。
就在她以为结束时,男人?又?拆开了一个袋子,双手握住她的腰,边贴过来亲她,边沉声放着狠话。
“梁舒音,我说过的,这辈子你都别想逃。”
再度被捞进温热的怀里,贴靠着汲取他?的热量,梁舒音身体舒服了不少。
听?见他?这话,她没?跟他?抬杠,反而轻笑,反手摸着他?的脸,学着他?放狠话的模样。
“陆祁溟,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男人?终于满意地笑了,顺势握住她的手,吻了下。
镜子里的两?人?,再次融为一体。
狭窄的空间里,沐浴后的湿热雾气还未散尽。
虚虚实实的白雾中,混合了欲望的汗与头顶的光,杂糅在一起,潮湿粘腻的体温在加速蒸腾着。
而这一次,陆祁溟全程用手卡住她下巴,不许她躲开视线。
在他?的强势下,她被迫盯着镜子里亲密无间的两?人?。
而他?也同样看着她。
沉浸其中的他?,眉目微蹙,脖颈青筋凸起,坦坦荡荡的目光,毫无遮掩地将对她的渴欲,呈现得淋漓尽致。
梁舒音到底受不了这样赤裸裸的对视,她下意识低头,却在有限的活动空间里,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
男人?的食指被她咬在了口里。
也就是在那个瞬间,潮水再度覆灭过来,彻底将她的感官覆灭。
陆祁溟将手撤出,顺势捏着她下巴,将她口腔里的津液悉数吞进。
让梁舒音没?想到的是,这次之后,他?依旧没?打?算停下。
哪怕伤未痊愈,这男人?的体力也依然好到令人?发指,像是怎么?也喂不饱似的。
她换着法子劝说,反倒换来他?理直气壮的反驳,“我都忍好几年,你是不是该好好补偿下我?”
这话说得她哑口无言,只能闷声任由他?折腾,直到盒子空掉,他?才?彻底放过了她。
梁舒音浑身都是粘腻的汗,每个毛孔都透着疲惫,陆祁溟给她放了水泡澡,结果人?又?跟了进来。
她不放心他?的伤口,特意拦住他?,查看了下。
经过刚才?那样剧烈的运动,竟然真的一点也没?出问题。她震惊于男人?的恢复能力时,陆祁溟已经越过她的阻碍,笑着踏进了浴缸。
浴缸小,两?人?抱在一起,再多一点的空间都没?有。
她半躺在他?怀里,在这样安静亲昵的时刻,跟他?聊起了分开这些年的事。
陆祁溟听?着梁舒音提起这些年,在演戏这条路上?的坎坷与收获,即便她刻意掠过某些艰难的时刻,他?仍然会敏锐捕捉到。
尤其是当她提起周彦当初从天而降,在雪夜将狼狈的她领回家的场景时,陆祁溟眉间往下一压。
“让你去陪酒的那个经纪人?是谁?”
“一个小公司的。”
她含糊带过,生怕他?去找人?家麻烦,偏头看他?,语气风轻云淡的。
“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陆祁溟没?再多问什么?,他?伸手拨开她肩上?弄湿的头发,亲了亲后,双臂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心里却是在后悔。
分开的那几年,他?起初都让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后来拍到她跟男演员亲密互动的照片,即便知道是演戏,他?也很不舒服。
自那以后,他?便让手底下的人?别再报备她的消息了。
不看不听?,便能让发疯的嫉妒和无休止的思念,多少缓解一些。
却没?想到,那次一时冲动的决定,竟让她差点受了欺负。
“你呢?”
怀里的人?丝毫没?察觉他?此刻的懊恼,自顾自玩着他?的手指,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