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音一把搂过?她?肩膀,“宣传总监的职位留给你。”
梁舒音比陈可可高了半个头,这样搂着她?,她?偏头看过?去,恰好看到梁舒音脖颈处的异样。
“音音,你这是被蚊子咬了吗?”
陈可可微眯起眼睛,盯着梁舒音耳下?三厘米处的红印。
“可你不是不招蚊子的嘛,而且这形状看起来…”
陈可可自说自话,猛地反应过?来什么,激动?地瞪圆了一双杏眼。
“所以你下?午在陆祁溟家,你们…”
梁舒音瞬间血冲脑门,捂住了陈可可的嘴。
因为?记忆的阀门被拧开,她?想起了自己在陆祁溟家的失态。
想起了他们唇齿的纠缠。
想起了她?勾着他脖子,仰头承接他热吻的样子。
她?怎么能…
梁舒音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松开手?,淡然道:“你成天想什么呢?我这是过?敏。”
她?将陈可可探知的脑袋瓜子,掰向正前?方,指了指天幕。
“你看,星星出来了,多美啊。”
然后起身,脚步轻飘飘地朝餐厅的酒柜走过?去。
此刻思绪混乱,她?本能地想用酒精镇压下?去。
她?茫然地立在酒柜前?,借着柜门的反光,看了眼脖子上的红印,脑子再度即闪现?那些极尽亲密的画面。
男人紊乱滚烫的呼吸,沿着锁骨往下?濡湿的吻,被他扯到腰际的衣服,他埋在她?心口?…
脑袋漫上一阵晕眩,梁舒音深吸口?气,缓缓闭上了眼。
原来梦里的场景,并非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然而记忆的最后,她?却想不起他们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所以到底…做没做?
理性告诉她?,陆祁溟不是那样趁人之危的人,但记忆的缺失,让她?终究放心不下?。
手?机在这时收到一条信息。
陆祁溟发的。
【身体还好吗?】
她?盯着这几个字,心脏漏跳一拍。
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梁舒音咬着指尖,皱眉盯着这几个魔咒一样的字眼,屏住了呼吸。
片刻后,她?试探性地回了一条过?去。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哪里不太好呢?】
接下?来的几分钟度日如年。
梁舒音靠在酒柜前?,死?死?盯着手?机,陆祁溟却没再回复过?来。
她?思忖片刻,点开某个对?话框,发了条信息过?去。
【教练你好,我想明晚上课】
无论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从今往后,得尽量避着他才行?。
她?双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挫败地叹口?气,随手?从柜子里拿了瓶葡萄酒,去了阳台。
陈可可正在很认真地观星,她?望着群星闪烁的夜空,突然喃喃开口?。
“音音,电视里说人死?后都会变成星星唉。”
梁舒音脑子里本就?很乱,没察觉到她?的心事,想说电视里都是骗人的,但脱口?而出时,却及时止住了。
她?偏头看着身旁的姑娘。
几年时间,陈可可早就?褪去了婴儿肥,五官精致明媚,瘦得跟她?有得一拼。
这都是她?这些年历经风雪的证据。
然而,即便吃了这么多苦,她?心中却依然保留着那份天真和纯粹。
也依然,忘不了那个人。
她?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梁舒音将红色琼浆倒进高脚玻璃杯中,又听陈可可问:“你说,秦斯羽会是哪一颗呢?”
她?问完,兀自笑了笑,笑声如银铃般般清脆。
“他那样臭屁又高调的人,应该是最亮的那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