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眼她光裸的脚,不由?分说,伸手将她捞进怀里,打横抱起。
“不怕凉吗?”
身体突然悬空,梁舒音醉酒后的脑袋还有些发?晕,被他?这么?一颠,像鱼缸里的水,晃悠着,难受。
正要发?作,瞥见床头柜上那堆用过的纸巾,眉头一皱。
“你感冒又严重了?”
“嗯?”
“我记得你刚才没流鼻涕,也没打喷嚏,只?是发?烧而已。”
陆祁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堆纸,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他?清了清嗓子,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往床上一扔,答非所问,“收拾好了,就出来?吃饭。”
然后率先离开?了卧室。
梁舒音摸着被摔痛的后背,冲他?背影骂道:“陆祁溟,你有病啊!”
她醉酒后,昏睡了一个?下午,此刻已是晚饭时分。
没想留下来?吃饭,但陆祁溟把门锁了,梁舒音捣鼓半天,找不到解锁的方法,只?能妥协。
饭是陈姨做的——从前陆祁溟家?的那个?保姆,陈姨见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梁舒音忐忑,怕对方问起她的事,但陈姨却只?是叮嘱她多吃点,很有分寸地没多问一句,便解下围裙离开?了。
一顿饭吃得不声不响,好在彼此都没有丝毫的尴尬,只?是临到尾声时,陆祁溟突然用命令的口气发?话。
“进组前这段时间,你每天晚上都过来?陪我。”
梁舒音猛地掀眼看他?。
“过来?陪我…”
他?勾唇坏笑,“吃,饭。”
稍微松了口气,梁舒音放下筷子,“为什么??”
“因为…”
陆祁溟扫了眼桌上丰盛的菜,“陈姨菜做得多,吃不完,浪费。”
“那你让她少做点。”
陆祁溟沉吟片刻,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地看着她,“行啊,少做点。”
“那工资自然也减半。”
“……”
老?奸巨猾。
梁舒音还没来?得及答复,陆祁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走到一旁去接起。
“落地了?”
他?抄着手,背对着她。
对于这种私人电话,梁舒音向来?会提醒自己别好奇,然后自动关闭听觉。
然而当电话那头的人开?口时,过于熟悉的嗓音,让她手中的汤勺,掉在了桌上。
“行,那你等会直接过来?。”
听到身后的动静,陆祁溟收了线,回头瞧她。
“你在跟谁讲话?”她狐疑地看向他?。
陆祁溟将手机握在掌心,重新回到座位上,“一个?朋友,在美国那边共事的。”
梁舒音盯着他?。
男人的面色没有丝毫的不自然,甚至还替她换了把干净的汤勺。
也许是她想多了。
这世上,声音相?似的人何其之多。
离开?前,陆祁溟又提起每晚过来?陪他?吃饭的事,梁舒音用“沉默”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深夜十点,陆祁溟的房门再次被敲响,他?打开?门,迎接许久不见的老?友。
两人拥抱后,对方控诉道:“说好来?接机,结果?却放了我鸽子,这笔账要怎么?算?”
“你觉得呢leon,你想让我怎么?补偿,我都可以接受。”
“这么?大方,看来?心情不错。”
leon走到客厅,看见茶几上的退烧药,眉头一皱,“你病了?”
“已经退烧了。”
陆祁准备去卧室换衣服,leon脱掉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跟了过去。
“那就去MATA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