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厨房给?她煎了两枚,盯着?她吃完东西,又吃了止痛药。
折腾一番,手背渗出的血早就干涸了,痛感也随着?止痛药减轻了不少,于是陆祁溟放心地替她清理了伤口,包扎好。
整个过程,梁舒音就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捣鼓完后,陆祁溟将用完的东西放回药箱,收拾好后,坐回她对面的椅子上。
“好了,说吧。”
终于回到了正题上。
“说什么?”梁舒音将手收回,垂着?脑袋。
“你昨晚打算跟我?说的话。”
“那是昨晚。”
她赌气,随手拿了个抱枕塞进怀里,“你昨晚没来,过时不候。”
“你怎么知道我?没来?”
昨晚从酒会出来,他去了趟MATA,最后还是来了这里,只?是迟迟不敢进门,在门外守了一夜。
“你昨晚不是跟秦烁…”
话一出口,梁舒音就知道自己?有多蠢了,她放低语气,“你不会在门口等?了一夜吧?”
陆祁溟用沉默代替了答案。
“我?昨晚的确在酒会上遇见?了秦烁。”
知道她在门外的失控是因?为什么,他耐心解释起这件事,“但我?之?所以会搭理她,是因?为她提到了你。”
梁舒音很容易就猜到了,“录音的事?”
陆祁溟点头,“聪明。”
对于他的夸奖,梁舒音并没有多开心。
她没想到,随口在公共场合的一句话,竟然被别有用心的人记录了下来。
陆祁溟将手机拿出来,点开微信,递到她面前。
“不过,我?已经?将她删除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联系了。”
见?她不吭声,他将身体微微前倾,离她更近些,呼吸浅浅扫过她的面颊。
“梁舒音,虽然我?总体上算是一个理性且不蠢的人,但偶尔也会失去判断,做生意如此,感情的事更是如此。”
“我?承认,我?昨晚的确被这个录音影响了,失去了判断,所以才?会不敢进…”
“陆祁溟。”梁舒音打断他,“你没有失去判断,那的确是我?说过的话。”
【我?当初接近他,本来就目的不纯】
这是她亲口跟陈可可说过的话,她偶尔会胆怯,但绝不会撒谎。
对面的人盯着?她,呼吸微滞。
沉默了片刻后,陆祁溟轻声问道:“那现?在呢?”
梁舒音的心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
他没有像预料中那样生气,声线和语气都格外地轻,仿佛她的答案是个气泡,稍微重一点就会被砸碎。
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就如同,哪怕她是带着?刀子靠近他的,只?要她这刀上沾了点儿?糖,他就能原谅她的动机。
“陆祁溟,你知道我?为什么迟迟不敢告诉你这件事吗?”
她吸了吸鼻子,轻盈的睫羽不知何时,沾染上了一丝湿润。
“顾言西说,没有爱,哪来的恐惧。”
晨光熹微,透过阳台的落地窗照进,陆祁溟那颗心重重坠地。
光线中,他唇角微牵,终于有了踏实的安全?感。
他伸手扣住她后颈,倾身过去,额头抵住她的,胸腔闷出低笑。
“梁舒音,算你还有点良心。”
感动的氛围没持续多久,梁舒音突然开口。
“那个,陆祁溟…”
“嗯?”
“我?还是很饿。”
后来,陆祁溟去楼下买了菜,亲手给?她做了一桌美?食,她吃饱喝足后,他又陪她睡了个回笼觉。
两个人昨晚都没休息好,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陆祁溟下午四?点有会,起来洗了澡后,又被迷蒙的她拖回被窝里,当玩偶抱着?睡了小会儿?,最后不得不走了,他才?起身穿衣服。
床上的人瞌睡没醒,半睁着?眼,用一双迷离的眼睛盯着?他穿衣服。
他从上到下系着?衬衫扣子,她就盯着?他的腹肌,光看不够,还爬过去,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