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那种杂志!”
陈可可猛拍桌子,“那明明就是正儿八经的杂志好嘛,陆祁溟自己患得?患失关你什么事?。”
“你又没错,凭什么要被他指责,而且男人嘛,就是该虐一虐,尤其是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
梁舒音终于露出?了个勉强的笑容。
纯粹是被陈可可这?副戏精的表情逗笑的。
“哎音音。”
见她情绪转好,陈可可又找了其他话题给她转移注意力,“简兮学姐真的去英国读书了吗?”
她点?头,用吸管戳着?杯底:“嗯。”
简兮出?国前请她吃过饭,她知道点?简兮和陈东申的事?。
陈东申被迫接受家族联姻,让简兮等他两三年。
但简兮觉得?太冒险,不愿意拿青春去赌一个男人的心,更不想让自己在未来成?为?一个怨妇,便分了手,去英国读编剧专业了。
“学姐真酷啊。”
陈可可狠狠塞了口蛋糕进嘴里,“不过,我觉得?我也?挺酷的。”
梁舒音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了,“你拒绝秦授了?”
过年的时?候,秦授去了陈可可老家,正儿八经地跟她表白?了,但她犹豫再?三,最后却?只给了个“还是做朋友比较好”的答案。
从顶层露天平台望出?去,能俯瞰虞海的夜景。
城市璀璨,五光十?色,流光随中轴线绵延,没有尽头。
“嗯。”
陈可可咽下食物,敛了笑,眼神定定地望着?对面摩天大楼的天际线。
“我才不相信我有那种让他浪子回头的魅力,而且我也?不想走简兮学姐的老路。”
梁舒音认真凝试着?对面娇俏的女孩,有时?她觉得?陈可可是团棉花糖,软绵绵的,需要她保护。
但有时?,她又像颗树,并不繁茂,却?很坚韧,根须牢牢扎在土壤里,对外面的世界有足够清醒的认知。
豪言壮语后,陈可可扭头过来,见对面的人紧盯着?自己,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音音咱们干一杯,让男人们都见鬼去吧。”
“好。”
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夜风渐渐吹散心底的不快,忽然,她就放松了下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前排的乐队散场,人群作鸟兽散回到?座位上。
一个穿着?白?色一字肩长裙的女孩路过她们时?,手机掉在梁舒音座位旁。
她弯腰捡起,递给对方。
“谢谢。”
女孩接过时?,多看了她两眼,而后走到?她背后的那桌坐下。
“那不是秦家的秦烁吗?”斜前方有人在八卦。
梁舒音知道他们谈论的,是她身后那个刚刚掉了手机的女孩。
她原本没怎么注意,只对这?些八卦左耳进右耳出?,但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怔住了。
“听说她好像要和陆海集团的少爷联姻。”
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上。
片刻后,屏幕的光熄灭,梁舒音伸手去拿酒杯,发现已经空了,又从路过的侍者手里拿了杯过来。
陈可可也?听到?了这?八卦,瞥她一眼,小心翼翼问道:“你知道这?件事?吗?”
她抿了口酒,刚才没细看,拿错了,是杯香槟。酒精味在舌尖弥漫,她微微摇头。
“那肯定是谣言了,陆祁溟一看就不像是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梁舒音握着?酒杯,半晌,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无所谓,如果是真的…”
她也?会像简兮学姐那样,绝不对他死?缠烂打。
“反正。”
她低头,盯着?有些模糊的酒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当初接近他,本来就目的不纯。”
陆祁溟接到?陈可可的信息,赶过来时?,酒会已经散场了,梁舒音醉得?不省人事?,正趴在桌上。
“她到?底喝了多少?”他皱眉,问陈可可。
陈可可根本不听他讲话,拿眼睛觑着?他。
“陆祁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要跟那个姓秦的联姻。”
陆祁溟一脸错愕,继而面色严肃道:“这?种乌龙假消息,你从哪儿听的?”
“不是么?”陈可可面色稍霁,“刚刚酒会听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