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跟本王走。”陆砚礼出言,随后走在前面,盛芜跟在他身后走了。
留下一堆面面相觑的奴隶和看守。
“大人……您找我……”盛芜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和她的想法似乎有点不一样,现在就被陆砚礼带走的话,那她怎么逃回去。
前面青年似乎顿了顿,声音听着并不是那么冰冷,不过很低沉,也很好听,“找你帮忙。”
盛芜心中警铃大作。
“本王受了伤,为本王处理伤口即可。”陆砚礼淡淡说道。
盛芜下意识在他身上打量,见到手臂处的确有一处,现在穿上常服,可以看得出来手臂处却是有一块地方被血晕染的加深了颜色。
可为什么是她?
似乎想到了她的疑问,青年顿了顿,似乎想了想,“你刚才睡得正香,想必现在比较清醒,若是本王让其他人来,想必——”
盛芜明白了,原来选人的条件是看她睡得很香,这样也行,不就是给处理伤口,她不能说熟练,也算是会一点。
“大人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盛芜拍着胸脯保证。
陆砚礼回头看到她的动作,印在眼中,倒也没多说。
直到走到专属于摄政王的帐篷后,盛芜才发现这周围竟然没有一个看守的守卫,难怪要从奴隶中找出一个来帮他包扎伤口的了。
帐篷很普通,里边的物件也与常人无异,实在难以想象一国尊贵的摄政王就住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刚一进去看到的
是很大的一圈地形图,用小红旗子插着,盛芜不敢多看,后边的才是陆砚礼就寝的地方。
里面就摆放着一张床,床头一个小凳子,上面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棉布和上号的伤药,用精致的葫芦小瓶子装着。
都是一些很简单的东西,不过这些在边关也算是不可多见的稀罕物件。
陆砚礼直接坐在床上,在这次的烛火下,盛芜看清楚他的伤口。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发现陆砚礼在很认真地对视回来,她收回眼神,开始专心致志打算给陆砚礼处理伤口。
伤口看起来比较狰狞,血色又晕染了一片,盛芜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选择军营的军医,不过还是尽职尽责地问道,“大人,您先把衣服脱下来。”
陆砚礼沉默地看着她,灰头土脸长的看起来就像是营养不良,胆子也小,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脑子一抽选了这个男人。
看起来都没有男人的样子。
不过陆砚礼还是脱下了常服的外衣。
或许是伤口处理的时间过长,血肉就粘连在长袍上,扯下来的时候,伤口突然被撕裂,顿时血流如注。
看起来就感觉触目惊心,盛芜倒吸一口凉气,“您这伤势怎么没有及时处理。”
“没来得及。”在摇曳的烛火下,原本冷酷无情的青年看起来甚至有点乖巧。
盛芜用旁边的铜盆沾了些水,先用棉布擦拭伤口周围,免得感染了,然后再涂药,包扎。
一系列动作
下来之后,陆砚礼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盛芜给他处理伤口。
在盛芜处理完之后,青年缓缓开口,似乎是不经意之间问的,“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