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可是,心在皇甫晟睿有些不确定这个观点了,他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大皇兄了。
“嗯。”皇甫晟睿轻声的嗯了一声,就地垂下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皇甫安宜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人还是这么的任性妄为,明明是他非得强硬的挤到自己的马车上的,现在却一句话都没有说道正点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皇甫晟睿的身躯不着痕迹的僵硬了一下,抬起头笑道:“你怎么没有在皇宫你陪着父皇,做个大大的孝子呢。”
“咱们的新皇想要做个孝子,我这个做臣子的当然不能越过他去。”皇甫安宜笑道,“而且,我已经三天没有回府了,有些事情需要安排一下。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现在就说吗,我快要到府门前了?”
“大皇兄真是小气,连杯茶水也舍不得给弟弟我喝吗?”皇甫晟睿带着痞气的笑道。
“新皇会误会的,而且,我从来不知道咱们有熟悉到可以坐到一起喝茶的地步。”即使说着毫不留情的话语,皇甫安宜的语气还是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好像他说的事情很是正常,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哎呀,弟弟真是伤透了心。”皇甫晟睿眼中挂上笑意的伤心,控诉的看着自家大皇兄。
皇甫安宜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皇甫晟睿脸色一黑,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相信你对于咱们的好六弟的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皇甫安宜感觉得马车停了下来,温和的看了他一眼,“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察觉到。”说完就跳下了马车,对着车夫吩咐道,“去送送二皇子。”接着就转身往府内走去。
气的留在马车里的皇甫晟睿狠狠的捶了一下马车,接着眼中又闪过一抹深思。自己的大皇兄在外人的面前都是温和有礼的,可是私底下他是多么恶劣的人,没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了!
“对于咱们府里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喝为父解释的呢?”轩辕公爵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子,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轩辕沐风冷眼看了自家父皇一眼,“没有,父亲想要说什么。”
“唉!”轩辕公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己已经长大的儿子,“到了现在的时候,你还需要隐瞒吗?”
“隐瞒?”轩辕沐风眼中的疑惑带着嘲讽,“父亲说的话,儿子全部都听不懂。如果父亲没有什么事情了,儿子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温姨娘的事情,还有你的……孩子的事情。”轩辕公爵气愤的说道,对于这个油盐不进的儿子,他真是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温姨娘的事情,父亲不是一直都不让儿子过问吗?现在父亲说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而且,儿子的孩子好好的在心儿那里待着,不需要父亲的过问。”轩辕沐风眼中的嘲讽毫不保留的显露在轩辕公爵的眼中。
这是自己的嫡长子第一次和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话,可是句句都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了自己的心里,轩辕公爵突然间有些心灰意冷,自己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是白费的,没有一丝的作用。
轩辕沐风看着自家父亲身上突然显露出来的悲哀,嘲讽的一笑,一切都晚了……深深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接着转身就走出了这间书房。
“你说,我这些年是不是做错了。”轩辕公爵的声音里带着悲伤和无奈,自己的嫡亲儿子竟然这么对待他,这让他对于自己二十几年前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书房的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主子没有做错,当时的情形就必须这么做才可以保全真个轩辕家族。”常年在黑暗的角落了,一身黑色的劲装,坐着黑色的事情,那人的额声音却带着些许的清凉和干净,这不得不令人产生疑惑。
“可是,你看风儿对我的态度。”轩辕公爵有些颓废的说道,双手无力的捶在椅子的两边。
“那是少主子现在还很年轻,不可能体会到主子当年做出那个决定时的艰难,和这么些年的煎熬。”黑衣人淡淡的说道,干净的声音在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时候说起来显得特别的有说服力。
“风儿已经不小了,孩子都有了!”轩辕公爵深呼一口气,所有的负面情绪仿佛都随着呼出去的气息出去了,他又变成的那个果决的公爵,刚才的脆弱仿佛只是错觉而已。
黑衣人见自家主子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又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连呼吸都消失不见了。
轩辕沐风从自家父亲的书房里出来就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自己一直以来的策划完全的暴漏在自家娘子的眼前,虽然也是他故意的,可是自家娘子的反应却没有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他以为这一切自己坦诚出来,自家娘子应该不会有什么负面的情绪的,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