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晚辈这么觉得的,因此……”化雪青也不赞成这件事情,不经事关一个女人的声誉,完全的马虎不得。
她们在这边商量的时候,小凝也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走的步伐特别的慎重。
随着小凝端着托盘慢慢的走近产房,站在尚书房里的轩辕沐风没有来由的一阵心悸,感觉他似乎要失去一些自己珍惜的东西,而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自家娘子到底有没有生下孩子。
“三天前的事情拿来讨论到底有什么意义?”安信候淡淡的说道,眼神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嘲讽,“我们现在讨论的事情是什么呢?”
“就是,公同城的消息我们还是三天前收到的,之后就没有了。现在公同城是个什么样子,我们都不清楚。大皇子和二皇子你们在这里谈论储君的位置,您们觉得合适吗?”工部尚书班瀚漠直直的看着两位皇子,完全没有自己说话的语气太过的意思。
“班大人可是误会本公了。”皇甫晟睿笑眯眯的说道,完全没有一丝的恼意,“本公现在说的就是公同城的事情。”
“长话短说,愿闻其详。”班瀚漠干巴巴的说道,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您现在每浪费一刻钟,就会有我朝无数的忠勇之士消失。”
一些老奸巨猾的人暗自摇摇头,这个班瀚漠还是这么的一根筋。如果皇上在意这些就不会召集他们这些拥有实权的人前来商量了,而是之间派十万大军过去了。
这是皇上光明正大的让他的两个儿子的博弈,而公同城,也许已经和裕勇国有过商量,也许就是牺牲品。一些大臣都隐晦的可怜的看向南宫公爵和林大学士,他们的儿子应该已经不再了吧!
“本皇子自从接到消息就开始调查,也许是上天垂帘,不想让一些忠魂白白的牺牲,让本公抓住了一丝蛛丝马迹。那就是本公的好五弟,为了那把椅子,竟然和裕勇国合谋。而最令本公痛心的是,大皇兄也牵扯其中。”皇甫晟睿一副满怀痛心的样子看向皇甫安宜。
“二皇兄是胡说八道的,父皇请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儿臣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皇甫安宜还没有说什么,皇甫伟奇就跪下来惶恐的说道。
皇甫景天看着自家兄弟在这里你一眼我一语的演戏,内心的烦躁感是越来越强烈,对于皇室的不屑是越来越不想要掩饰。他看了看面目沉稳的大皇兄,内心里闪过只有他自己可以了解到的东西。
“啪!”小凝手中的碗被人一巴掌打落,清脆的声音听众人的耳中就是死亡的宣告。她们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心中的负面心情再也压抑不住了。
轩辕柳氏大声的痛斥道:“你是谁,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来人。赶紧给本夫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骆正青像是看死人的淡漠眼神震慑住了想要上前的下人,接着就拿出一个红绳让他身边的红梅进产房绑在自家师妹的手腕上。
他这种无视的态度惹得屋里的众人更加的生气,虽然知道这就是林浅心的师兄,绝对不会还她的。可是,他这种无视众人的眼神还是让一向过惯了高高在上的人心里非常的难受。
“骆大夫,你这是做什么?”轩辕温氏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不安也消失了,因此温和的问道。
骆正青终于施舍给轩辕家的一众人等一个正面的眼神,声音中带着疏离和厌恶,“把脉。”
屋里有的人脸上气愤的神色更加的明显,这是不把他们轩辕公爵府放在眼里是不是啊?温姨娘低垂着眼睛看向地上的碎瓷片,浓郁的中药味在屋里飘荡,令人感到一阵恶心,声音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骆大夫这是特别有信心救治我轩辕府的大少奶奶?”
骆正青没有搭理温姨娘,等着红梅把红线绑好就开始把脉。温姨娘还想要说的话被轩辕温氏冷厉的眼神给阻拦了回去,低垂的眼睛里露出怨恨的眼神,浓郁的好似要将人淹没一般。
温姨娘隐晦的看了小凝一眼,接着就听话的站在一边,没有打扰骆正青把脉。
骆正青额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是越来越差,说是阴云密布、狂风暴雨也不为过。他放下手中的红线,翠竹立马把拿来的纸笔给他,写完之后就让翠竹亲自去煎药。之后又给了红梅一颗药丸,让她给自家师妹服下。
他冷着脸问道,“夫人,我师妹她之前是不是喝了什么汤药?”
他这一句话可是说明了不少的信息,在场的众人也是神色各异。在外人面前,为了轩辕公爵府的脸面,轩辕温氏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愤怒,“敢问骆大夫所说是何意吗?”
骆正青嘲讽的一笑,“师妹吃了保胎药,您说什么意思?还有刚才的那碗药,里面是不是放了唯一花?”
“心儿难产,唯一花不是救命的吗?”轩辕温氏的脸色是更加的难看了,这人是光明正大的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害了自己的孙子啊!
“大少奶奶,你使劲啊,已经看见头了,您要是不使劲的话,小少爷会有危险的。”产婆惊喜中带着着急的声音传来。
产房安静了一会就听见林浅心使劲用力的声音和痛苦的哀嚎……之后……之后就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