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很敬佩你能依靠自己得到爵位,北方那片地方很寒冷吧?听说那里的农奴连面粉都吃不起。”
安妮点头:“是啊,大多数农奴都只吃麦子粥,若是年景不好,甚至还有许多人饿死。”
“真可怜,可惜我不能做些什么。”
索菲丽达拉住安妮,她的眼睛里透露出了别样的情绪,“子爵,你能多跟我讲讲外面的事情吗?”
“当然了,您想知道什么?”
“我在父王的书房里看见过西陆的地图,可上面看不到迦宁国,我想知道,从王都到那里需要多久。”
据说要嫁的就是已经有王后的迦宁国君,迦宁是南方最大的国家,与东陆接壤,是委娜河流域的另一个出海口,是战略要地。
她嫁过去之后只能做夫人,并不能做王后。
安妮如实说道:“您问对人了,我有几条船,如今正在往南方航行。”
“如果是王室御用的船,从王都启程,全程走水道,中途靠港五次补充物资,如果顺风,不碰到礁石横风。算算也只需要一个月零十天就能到那里。”
“一个月零十天?”
索菲丽脸色照常端庄的微笑,没有一丝的异样,看得出来,她并不厌恶这门婚事,也并没有因为路途遥远而感到畏惧。
她只是有些惊讶的微微睁大了双眼,这份惊讶,还是因为这位年轻女子爵对行船航运细腻入微的了解。
虽然,她要嫁的是异教国家,而且还不能做王后,还有联合南方王国一起敌对西泽列的任务在身,可谓前途未卜。
“那你能说说那里都产一些什么?听说跟我们不太一样。”
“南方的王国主要产丝绸,这个您知道,迦宁也有。但南方还有另一条河,名叫佑河,佑河流域的国家都吃米而不是麦。”
说道:“听说那里的文字也都跟我们不一样。”
安妮点头,她曾经保存着一丝希望,让马格在南方的好些国家搜集了书籍运回来。
可在这个世界,即使是吃米的国家,文字逻辑似乎也跟上辈子不太一样,没有她认识的文字。
“是不一样,都是些令人看不懂的图画。”
看出来安妮古怪的失落,索菲丽达却不觉得有什么。
“我总能学会的。”她又转头提起今年国王的生日宴前迦宁国会派使者来,又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没等安妮开口道谦让,又低声说道:“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安妮不明所以。
“我的王兄,也就是王储,他最近正有意给你寻找一个丈夫赐婚。”
公主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复杂:“我了解我的这位王兄,他只是看起来和善,却会把所有有用的人栓在身边,对于你来说,赐个婚就能将你牢牢的捆绑。”
“或许我们还不够熟悉,这些话有些冒犯。但靠自己得到爵位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子爵,你要千万小心,不要让自己的努力,给别人做了垫脚石。”
安妮闻言,有些沉默,其实她从王储给她封爵时就想到了这些,但公主是头一个掰开了挑明出来的人。
“公主提醒的是,不必担心,我会有办法保护自己。”
索菲丽达拍了拍安妮的手臂,她露出欣赏的目光,口吻很幽默:“我猜测,你的办法与我一样。”
安妮还第一次遇到索菲丽达这样的人,她觉得这种体验很新奇,好像公主就一定猜到了她心里的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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