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陈观楼悄无声息的回到树林,前辈已经不在了,消失的还有那一千两银票。
陈观楼嘚瑟一笑。
还说不缺钱。
呵呵!
还不是把钱拿走了。
他猜得果然没错,出门在外,都是为了那几两碎银。人生在世,就是个钱字,有了钱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都能解决。
武道中人,更需要钱。练武,打熬筋骨,离不开药材。武道品级越高,所需要的药材的品质也就越高,价钱越昂贵且稀少。
陈观楼练武不需要药材,虽然他偶尔也会泡一泡药浴。他有长生道果,习武留下的暗伤,长生道果会瞬间为他修复,恢复到最巅峰的状态。
其他武道中人没有这个外挂,只能老实服药泡药浴,用昂贵的药材修补身体暗伤,保持身体处于巅峰状态,冲击更高武学。
收了他的钱,就是默认了不再插手这桩案子,不会半夜跑出来下迷药。
什么宁择丞二担,都见鬼去吧。
五个人,死了三个,走了一个,剩下一个早就逃了。就在他和前辈拍巴掌的时候,已经怕死的逃走了。
等他回到驿站,大堂已经烧了一半,火势差不多得到了控制。
人都醒来了,无人伤亡。
幸好大家住的院落离着大堂有一段距离,在火势起来的时候,准确的说,在他和前辈拍巴掌闹出大动静的时候,身体强壮者已经率先醒来。这才避免了大家吸入迷烟后又吸入烟雾,直接嗝屁去见阎王爷。
谢天谢地!
驿站的驿卒丧眉耷眼,驿丞抽着旱烟一脸愁苦。这么大的损失,还不知道怎么跟上面交代,要扣多少钱,什么时候能修补好,要关门歇业多长时间。
陈观楼知道驿站比不上天牢收入丰厚。大部分时候,驿站都是靠兵部拨款,免费接待来往官吏。官吏不可能体谅驿站的不易,开销大到没边,往往过了上面定的限额。过的额度,驿卒没胆子问过往官员要钱,就只能自己承担。偶尔接待一些有钱佬,可是很难覆盖亏空。
如今房子被烧,又是一大笔亏空。
陈观楼来到驿丞面前,拍拍对方的肩膀,“损失大吗?”
驿丞回头看见他,“原来是陈狱吏,之前没看见你,还担心你出了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幸好现得早,火势控制住,损失有限。”
陈观楼看了眼坍塌的房舍,估摸着几十两就能修好。
他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查过了吗,里面可有伤亡。”
“没有,没有,大家都平安无事。谢天谢地。”这是今晚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陈观楼微微挑眉,那三具尸体被带走了吗?谁带走的。是前辈带走的,还是逃命的那个人?
“别太担心,否极泰来,会走好运的。”
驿丞苦笑一声,摆摆手,道了一声谢。他可不敢跟天牢狱卒比。大家都是卒,收入那真是天上地下,受的苦受的罪那也是天差地别。
正经的说,驿站的卒就是奴隶,伺候过往官员的牛马,遇到讲道理的官员还好,遇到脾气不好的官员那真是受罪受大了。
天牢的卒比起驿站,简直爽歪歪,收入还高,公开敲诈勒索,还不用担心告官。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犯官还要想办法跟狱卒们打好关系。
男人就怕入错行。
奈何,已经进了驿站这行当,子子孙孙都要干下去。
陈观楼召集狱卒,清点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