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燕青自以为是的样子,灵玺甚至觉得很好笑,当初追求原主的时候有多么卑微,得到后的态度就有多么高高在上。仿佛能掌握一个女人的命运,是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样。
她冷笑,“不劳费心,饿不死我。”
她可是拥有一空间物资的富婆。
看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沈燕青却想偏了,“除了我谁还会要你,贺玦?别做梦了!他可是沪滩出了名的风流胚子,不过是玩玩而已,真当他钟意你?”
灵玺眯起眼,“在你眼里,女人都要依附着男人才能活是么?”
“不然呢?你除了一身皮肉,还有什么拿的出手?”沈燕青像喝了假酒似的,从前不敢说的恶毒话一串串地往外冒。
沈伯渊眉头微蹙,觉得这话说得不妥,但毕竟是父亲,他也不好在此刻出声反驳。
“很高兴听到你的真实想法,那就祝福你女儿如你所说吧。”灵玺了然地点点头,勾唇一笑,“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上楼关门,姿态依旧从容优雅,似乎根本没把这些戳人肺管子的话放在心上。
沈曼兮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气急败坏地想冲上楼理论,却被沈伯渊拉住,而旁边的沈燕青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一气之下都说了什么,心中充满了懊悔和后怕。
他想上去哄灵玺,却又放不下面子,不哄又怕灵玺真要跟他一拍两散,不由眉头紧皱
,陷入了纠结当中。
沈曼兮不服气,“大哥,你干嘛拉我?”
“你再闹,真想爸离婚?”沈伯渊板起脸,颇有几分当大哥的威严。
他虽然不喜欢沈曼兮,但其实也只想她收敛习性尽快适应沈家主母的身份,别把那些尖酸刻薄的小家子气带到台面上来,并没有想要她和父亲离婚。毕竟他们亲生母亲已去世多年,父亲好不容易有个心仪的对象,他做不出拆散父亲姻缘的事。
更何况,刚结婚几天就离婚,他们家的颜面往哪里放,到时候岂不是整个沪滩都要看沈家笑话?
沈曼兮却根本想不到这些,她只知道自打这个女人进了沈家,沈家就开始走下坡路,生意一落千丈不说,三哥还因为游行被击毙,二哥参军也落下了终身残疾,大哥失踪三年杳无音信,她也从高高在上的沈大小姐变成了吃不饱穿不暖的穷姑娘,甚至两个最好的玩伴都为救她而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灵玺嫁进来开始的。
她比任何人都想让父亲休弃灵玺,让这个扫把星滚出沈家!
眼睛转了转,她坐到沈燕青身旁,“爸爸,我看灵玺不像缺钱的样子,一点也不怕离开我们家,当歌星真的那么赚钱吗?”
“当歌星能赚几个钱,也配跟我们家相提并论?”沈仲仪讽刺一笑,“你这话可别说出去,要招人笑话的。”
沈曼兮状似羞恼地红了脸,“我看她那么有底气,还以为
是暴利的行当呢。”
“这年头除了倒卖烟土,哪有什么暴利的行当……”沈仲仪眼睛猛地一瞪,“爸,她不会去干这缺德事了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灵玺在百乐门那么久,那里本就鱼龙混杂干什么的都有,认识几个烟土贩子再正常不过。而且大哥不是说,那个贺玦之前是飞龙帮的吗?飞龙帮管着符江码头,有他牵线搭桥,船运烟土可不就不受限制了!”
“贺玦,是谁呀?”沈曼兮眨眨眼,她上辈子可没听过这么一号人物。
“江湖上的事你别管。”沈伯渊拍了拍她的发顶而后严肃道,“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能单凭推测就给人扣这么一大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