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
与徐达告别后,蓝玉满心都是疑惑。
老朱免了他先锋营统帅之职,蓝玉自然没有半点不情愿。
可徐达方才那番话摆明了是在说,老朱罢免他,乃是为了他好。
这就让蓝玉想不明白了。
他一个只知道沙场征伐的武将,不让他统军打仗,怎么就成了对他的器重。
带着疑惑,蓝玉缓步走到詹徽房前。
还不等侍卫通报,却见詹徽立时打开房门,很是热情的将蓝玉给请了进去。
“永昌侯赏脸,真乃三生有幸。”
“将军请上座!”
见桌上备好了酒菜,蓝玉也不作伪,拿起酒坛便大口豪饮了起来。
可就在他准备将心中疑惑说出,请詹徽也替他想想徐达究竟何意之时。
却见詹徽举起酒杯,开门见山说道:
“今日见先锋营将士,个个皆为虎将。”
“将军也是治军有方,除将军外,恐怕无人能统帅先锋营。。。。。”
“嗯?”此言一出,蓝玉立时便警觉了起来。“小詹大人是说本将有拥兵自重之嫌?”
“将军说的哪里话!”
詹徽表情严肃,甚至愤慨,就好像是被误解心中不满般高声说道:“将军眼中,我詹徽便是如此小人?”
“下官之意,乃是想向太上皇请命,恢复将军先锋营统帅之职。”
见自己说完,蓝玉面色依旧如常,没有半分惊讶,更没有半句感谢的话。
詹徽虽觉意外,但还是继续说道:
“下官不过文弱书生,不知军阵之事,安能作那先锋营统帅?”
“待到明日,下官便向太上皇请命,为将军官复原职。”
“即便太上皇不允,今后先锋营私下里依旧是将军说的算!”
即便此刻的詹徽情真意切,极力要帮他恢复先锋营统帅之职。
可蓝玉总有种感觉,詹徽如此推辞必有私心。
就好像先锋营统帅是个烫手山芋般,他正要极力推给自己。
联想起方才徐达的告诫,蓝玉抿了口酒,很是严肃说道:
“小詹大人这话说的未免太过荒唐了些。”
“既然太上皇将先锋营交由你和蓝诚管辖,自然没我什么关系。”
“阳奉阴违,让先锋营私下还听我调遣,这难道不是欺君大罪?”
“啊?”
“小詹大人放心,本将已吩咐过蓝诚,定会好生辅佐你统领先锋营。”
“若是有哪个混账敢抗命,到时我自会站在大人身旁。”
“可是蓝玉将军。。。。。”
“天色不早了。”不等詹徽继续开口,蓝玉拿起一坛酒缓缓起身,径直朝门外走去。
“本将告辞,小詹大人也早些休息。”
看着蓝玉说完头也不回推门而出,此刻反倒是轮到詹徽茫然到不知所措。
他当真没想到,蓝玉一个武将竟也能如此警觉。
实际上。
老朱让他取代蓝玉成为先锋营统帅之时,詹徽便已想到老朱这是为了保全蓝玉这位战将的名声。
毕竟今次与龟田交易,以火器换回大明百姓。
说到底并不是老朱亲自下的令旨,此举多少也还是有些通敌叛国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