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胡言。。。。。”
正当陈光等人当即驳斥,打算继续往下说时。
却见王保保眸光一凝,平日里温和甚至软弱的模样荡然无存。
一股战将本该有悍勇杀意瞬间浮现。
也仅是一个眼神过去,便吓得陈光等人纷纷闭嘴。
“陛下!”
也是等那些文臣不再聒噪之时,王保保面色恢复如常,冲眼前文臣不急不缓道:“因陛下年前亲征北元,生擒元主,草原各部对陛下自有敬畏。”
“加之陛下心怀仁德,对归降大明的草原部族多有照拂。”
“因此在草原各族眼中,陛下威荣近乎等同于神明!”
“所以正如李尚书所言,倘若陛下亲至草原必能似李大人方才所言,草原残部必然闻风而降,部族百姓也定当真心归降。”
“兵卒从何而来?”
陈光看向王保保,出声质问道:“我朝数十万大军现前往倭国,若陛下亲至北境,眼下又该从哪里调兵担任护驾之责?”
“况且太后定不会允准陛下离京,前往北境!”
“砰~”
待陈光此话一出,龙椅前的朱标似有些恼怒般,右手狠狠拍在龙椅的椅背上。
而听到陈光最后一句话,李善长、刘伯温却也暗自摇了摇头。
这陈光,当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哪怕他说的极是,太后必然不会同意朱标亲至北元。
可无论太后是否同意,都是天家自己的事。
包括先前朱标还为太子之时。
马皇后、老朱,还有朱标这个太子,这一家三口在后宫怎么吵闹。
任凭是老朱想要亲征,亦或是朱标想要亲征,他们二人如何糊弄马皇后,这些都是天家自己的事。
即便知道朱标自然是要听自家母后的。
可问题是,天家私事、后宫内情,本就不是前殿臣子该知道的。
这就更不用说以马皇后(太后)之名,掣肘朱标这位新君。
也是注意到朱标眉头微皱,俨然有些不悦。
陈光忙跪地请罪道:“微臣失言,还请陛下息怒!”
“太后有爱子之心,自是不忍陛下亲至北境,顶风冒雪。”
“太后顾念社稷大统,也不会在太上皇领兵亲征之时,放任陛下离京。”
“微臣绝无他意,微臣只是斗胆沾太后之光,思太后所虑。故而还请陛下看在社稷大统的份上,切莫离京,前往北境!”
“啧。。。。。”
李善长、刘伯温对视一眼,几乎认定这陈光是死定了。
他原本是想说自己与马皇后一样,为君思量,顾念社稷。
可他方才所言,却有将自己划入太后一党的意思。
只不过问题是。
如今的大明朝廷又不是后汉的桓灵二帝之时,太后、皇后各自执政,各为党派。
“依陈卿所言,若朕执意前往北境,便是不惜己身,便是置社稷于不顾?”
“这。。。。这。。。。。”
“臣断无此意,臣只是。。。。。”
“罢了!”
看着陈光急的面色涨红,额上汗水直流。
朱标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将其打断。
只是见朱标没有继续开口。
陈光用袖子擦了擦额上汗水,转而冲王保保继续道:“敢问齐国公,若陛下亲至北境,护卫天子的兵卒又该从何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