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詹家当真势头太过,即便詹家众人不曾悖逆国法,恐怕朝廷也不会容许詹家这个隐患存在。
“真到了那时,朝廷处置的便不只是一个詹家。”
“前几日刚被赦免的地方世家,也会一并被惩治。”
“届时那些世家,以及与这些世家交好的文人士子,他们不敢非议朝廷,只会将所有罪责尽数归咎于我詹氏一族头上。”
“今朝灭门,死不足惜。”
“遗臭万年,玷污族名,我等死后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一席话落。
早已被打的神志不清的詹诚强撑着身子,跪在詹同跟前。
直到此时,他这才明白自己先前是何等的蠢笨!
“大哥教训的是,二弟知错了。”
“来人!疗伤!”听到詹诚认错,詹同也不愿继续苛责。
吩咐一句后,便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而看到詹同不再开口,詹明等人此时自然不敢多言。
待医师简单为詹诚处理伤口,也是等詹诚神志清醒后。
詹同牙关紧咬,内心虽是挣扎,但还是出声问道:
“国朝庆典乃是礼部职责,为何你会牵扯其中!”
“可是有人同你说了什么?”
“这。。。。。。”
不只詹诚。
听到这话,詹家众人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只因这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詹同竟是怀疑,此事乃是他亲生儿子詹徽所为!
“大。。。大哥,此时与徽儿确无半点干系。”
“乃是我听闻朝廷正为诸多庆典所需大量银钱发愁,又听说乃是徽儿负责此事。”
“想着。。。。。”
“如兄长方才所言,我本想着资助国朝庆典,一来能在新皇面前露脸,也好让咱们詹家将来的日子好过一些。”
“二来,也是帮徽儿一把。”
见詹同脸色依旧阴沉,一旁的詹家三房詹明也跟着劝说道:
“大哥,你怎会想到是徽儿所为?”
“即便徽儿被你赶出家门,可他依旧是姓詹,难不成他还能害咱们自家人不成?”
“况且说了,徽儿昨日才到我府上。。。。。”
“他去找你作甚!”
不等詹明说完,詹同好似一头领地被入侵的狮子般,双眸矍铄,身子紧绷,瞬间便警觉了起来。
见詹同如此,詹明顿了下,柔声说道:“只是拜年而已。”
“大哥您将他赶出家门,他担心今日上门拜年会恰好撞见您,让您在年节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