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责,是轻饶,都是咱这个皇帝的意思。”
听到老朱这话,特别是看到老朱目光柔和,静静盯着自己。
朱标感觉到一股力量自心头而起蓬勃而起。
他又怎能不明白老朱的意思!
自己登基之前解决此事。
那就是说,即便是自己将所有地方世家尽数斩首,这份骂名老爷子也会替他扛下来。
然而朱标却很清楚。
老爷子明明对那些世家深恶痛绝,恨不得立即将他们尽数处死。
哪怕是这样,老朱却依旧愿意将如何处置世家的决定权交到自己手上。
不得不说,有这么一位父亲在自己身后鼎力支持。
这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好了!”
见朱标眼中带着感动,默默看向自己。
老朱有些不擅长应对如此情景,随即转身道:
“咱接着和徐达他们喝酒了,你小子接着忙吧!”
“爹,大清早的喝酒,有些伤身。不如等儿子将今日政务处理完毕,晚上儿子同您和诸位叔伯一起?”
听到朱标的关心,老朱脚步顿了一下。
不过下一秒便冲徐达打趣道:
“看看,老了就是有儿子管着。”
“咱喝不了酒,你们几个也没口福了。”
“你去谨身殿把汤和、冯胜他们喊起来,咱去坤宁宫叫上咱家妹子,咱们老哥几个出城瞅瞅!”
语罢,老朱眸光复杂,回头沉沉看了朱标一眼。
旋即便也同徐达一并朝宫外走去。
朱标觉得能成为老朱的儿子,乃是平生大幸。
老朱心中又何尝不是这般想的。
自家儿子已有人君之相,足可堪当大用。
因此他才能随意的撒欢,将朝中政务尽数交给朱标。
朱标因老朱这样的父亲感到庆幸,而老朱自是因有朱标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
父子相知,莫过如是了。
也就在朱标坐于正堂,思索着是否要像屠灭京城世家那样,将地方上的世家一并剪除之时。
刘保儿缓步走入正堂,轻声回禀道:
“殿下,那王诤将您于朝会时撕碎的‘益贤’二字捡了起来。”
“似获至宝般双手捧着带出了宫。”
见朱标没有回话,刘保儿试探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