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可绝没有开天牢的意思,咱最多不过教训一顿那小子!”
“臣妾自然明白。”
听到这话,原本很是紧张的老朱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朱标这混小子也是真敢乱说,要知道天牢只羁押皇亲,开天牢比废储君可严重多了。
好在自家妹子没被那混小子哄骗!
就在老朱心中暗自庆幸之时,却看见马皇后面如静水,静静注视着他。
“妹。。。。妹子。。。。”
“陛下,方才听标儿说,你在东宫安插了眼线?监视标儿的一举一动?”
“嗯。。。。。”
“陛下还佯装东宫护卫,甚至还亲自叩响臣子大门?”
“妹子,你听咱说。。。。。”
“哎呦,妹子,妹子!”
。。。。。。。。
门外。
直到听到殿内传来那无比熟悉的声音,朱标这才心满意足,带着常氏缓步朝东宫走去。
“兄长,父皇绝没有要开天牢的意思,而且父皇也并未猜疑兄长。。。。。”
看着常氏一脸正经,生怕自己与老朱之间出现嫌隙,还忙不迭替老朱解释的样子。
朱标浅笑一声,拉起常氏的手温声说道:“孤与父皇不曾相疑。”
“父皇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担心孤想法子,联系朝臣,推迟登基大典罢了。”
“若不是朝中之事,诸将返京,外邦使臣抵京这诸多事情需要孤出面。”
“不然的话,父皇定会将孤软禁在东宫,不准面见朝臣,直到登基大典结束。”
原本常氏就不担心朱标与老朱生疑,此时听到朱标这么说,她自然愈发心安了起来。
不过下一秒。
却见常氏表情神秘,还带着几分笑容凑到朱标跟前。
那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满是好奇,美眸一眨一眨,长长的睫毛扇呼扇呼扇,宛如一个好奇宝宝似的紧紧盯着朱标。
“兄长是不是已经有计划推迟登基大典?”
“嗯?”
“臣妾自然是了解兄长的!”常氏双臂环抱在胸,愈发骄傲说道:“但凡兄长不愿意的,定然能想到应对的办法。”
“而且若是兄长没有推迟登基的主意,方才定然要向母后诉苦,好以此推迟登基。”
“可兄长方才只是捉弄父皇,却没有让母后做主。”
“想必!”常氏笑容愈发灿烂,宛若窥探到了什么真相般,甚至有些得意说道:“兄长肯定有推迟登基的办法了!”
“嗯。。。。。”
看着常氏那一副调皮得意的模样,朱标似被感染,也不由笑出了声。
长久以来,朱标都被国事缠身。面见朝臣,处置朝政,朱标也不得不摆出一副深沉做派。
而这股子深沉就好似一道无形枷锁,牢牢压在朱标肩头。
而此时。
见朱标不语,常氏确信自己的猜测。心中得意的同时微微转身,宛若翩翩舞者滑到朱标身旁,从身旁抱住朱标的手臂。
而那倩影转动带出的阵阵香风灌入朱标鼻腔,少年场景宛若汹涌浪涛,激烈冲刷着朱标的身体。
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朱标只感觉似是回到了少年。
在吴王府的后院,自己迎着常氏衣衫残留的香风,与她随意追逐,肆意玩闹。
天塌下来有自家老爹顶着,再大的事也和自己半点关系。
只是这眨眼数年,自己再不能向先前一般,当着吃了睡,醒了玩的懵懂少年。
国朝重担压在肩头,万万百姓联系己身。
纵然朱标天性带有些许肆意洒脱,可在储君的位置上,自己也不得不深沉持世。
“兄长?”
“哦!”
听到常氏的声音,朱标从回忆中缓过神来。
旋即语气轻快,漫不经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