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不必如此!”
不等李景隆开口,李善长当即将他扶起笑道:
“你也无需同我二人赔罪,今日朝会所议之事,本就和我二人没什么关系。”
“这。。。。”
被戳穿心思的李景隆一时有些尴尬。
不过想来也对,眼前这两位可以说是当世最聪明的人。
他的这点圆滑,自然入不了这两位的眼。
“多谢韩国公体谅,多谢诚意伯体谅。”
“两位乃我朝定鼎之臣,能得两位前辈体谅,晚辈这才安心许多。”
“九江一心为国,我等自然体谅。”
“多谢韩国公!”
语罢,李景隆再次拱手,便同常茂、徐允恭等人一并离开。
只不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李善长嘴角微微扬起,脸上却带着似有若无的讥讽之意。
“思本(李文忠)也算性子直率的猛将,怎的生出来的儿子竟会如此市侩。”
刘伯温轻笑两声,不置可否。
“说起来,你刘基倒不如九江那小子周全。”
“哦?善长兄请指教。”
“指教谈不上!”
李善长回头看了眼詹同等文臣,继而低声说道:
“你看九江这小子,明明在文武争辩之时,乃是武将那边抨击文臣的头号人物。”
“可朝会刚罢,他便能哄的那些个文臣对他放下芥蒂。”
“加之方才朝会上,他驳斥的那些文臣无法反驳。常茂、徐允恭这些娃娃,自然也不会怒斥九江首鼠两端。”
“这才是周全之法,既全了殿下的心意,而且文臣武将两边都不得罪!”
“反观你刘基!”
“说什么文臣武将的俸禄都不该削减。”
“看似两边都不得罪,可实际上却是将两边都给得罪了!”
听到李善长最后几句,近乎是用师长的语气,似谆谆善诱一般劝解。
刘伯温轻笑一声,以玩笑的口吻,随意回道:
“善长兄,在下性子孤僻,自然做不了似景隆一般谁都不得罪的全臣。”
“在下愚钝,只知效忠天家,难道不可?”
“嗯。。。。。”
“你是说。。。。”
听出刘伯温话里有话。
李善长眼眸微顿,忙开口追问道:
“你所提议不削减武将、文臣的俸禄,乃是殿下的意思?”